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太医院放假一天。
傍晚的课一结束,花无度便找上了林易秋,“半个月都没回家了,快收拾收拾,咱俩一起走。”
刘承术也走了过来,“咦,无度,这就是你不对了,我早约了意秋了,他在京城里没有亲戚,我让他放假去我府里。”
“去你府里?”花无度指着刘承术,他觉得他俩的友谊快到尽头了,“不行,意秋必须跟我走。”
“意秋要看医书,你家有么,当然是跟我走。”
两人争执着,林易秋好不容易插进了嘴,“我去刘承术家。”然后在花无度嚷嚷之前给了他一眼神让他住了口。
这是之前他们商量好的暗号,只要她出示这个眼神,那花无度就要无条件听她的。
“好,那我也去。”
刘承术耸肩,“行啊,反正客房多的是。”
三人坐同一马车,摇晃了半天,终于马车停了。
“到啦,到啦。”
刘承术先跳下马车,又伸手回来拉林易秋,被花无度把手给打开了,“人家自己会跳下车,还用你扶?”
林易秋掀帘出去,当真一跃而下,稳稳着地。
只是在门口,另一辆马车此时也正停了下来。
帘子一掀开。
“怎么是你?你跑来我家做什么?”刘承术
不客气地朝着从马车里下来的苏如瑜道。
“是我邀请苏榆来家里的,怎么?你有意见!”
一个严厉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紧接着,车帘一掀,刘承术和老爹-刘单合钻出了马车。
“爹。”刘承术像兔子似的缩头立在一边。
林易秋看了看苏如瑜,又看了看刘单合,她记得当时好像听花无度说过,是刘单合的面子请的苏如瑜从药王谷出来给花无极治病。这么说,这刘单合应该知道此时的苏榆就是苏如瑜。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苏如瑜下毒害花无庸的事?他和这苏如瑜又是什么关系,而苏如瑜此次进京,进太医院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林易秋都没有答案,看来只有慢慢摸索了。
刘府的确是挺大的,刘承术将林易秋和花无度安排在东院,苏如瑜却被刘单合安排在西院。
对此,刘承术也挺疑惑的,因为一般只有带女眷的贵客才会被安排在西院那边住。
林易秋和花无度只是刘承术的私客,并不跟刘家人在大厅吃饭坐谈之类的,刘承术和他们两人在东院吃完了饭就带他们逛了府内一圈,最后带他们到了大书房。
“这里就是刘府里面最大的一间书房了,若是我父亲在我肯定不
敢带你们来,不过你们运气好,父亲刚好在大厅时会客,这位客人身份不一般,父亲断不会舍了他来书房的。”
林易秋有心一问:“什么客人?”
刘承术道:“谢太师的堂弟。”
林易秋心中一动,又问:“不会是那个经营药材坊的吧?”
刘承术一讶,“咦,你怎么知道的,正是。”
林易秋哈哈一笑,“我刚到京时曾经在一医馆帮工,接触过,不过这谢太师的堂弟家的药材可一般,你父亲不会是想买进太医馆吧。”
刘承术道:“为太医院购买药材是院事决定的,可不是我父亲,我父亲与他来往是因为别的事。”
“哦,什么事?”
刘承术不悦了,“我说意秋,你干嘛老围绕着我父亲问问题啊,还要不要看书了?”
林易秋知道不能一口气盘问太多,连忙道:“不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嘛,当然要看书。”
刘家的书房的确挺大的,书也多,但林易秋翻看了几本,并没什么兴趣,反倒是一直想着刚才刘承术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