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一觉睡醒,发现苏如瑜已经不在屋里,便想去书房看看书,这书房常规配制了一些书,大都跟医学有关,偶尔还有一两本话本。
林易秋想找本话本出来看,一歪头,却发现竹篓里有一些撕碎的纸片。
孟公子,信首的三个字还算完整,她一眼便看到了。
原来苏如瑜的心上人姓孟啊。
孟……林易秋想了想,华国虽然也有姓孟的,但北落比较多,好像还是北落的国姓。
她大胆一猜,难道这苏如瑜的情郎是北落的?难怪要遮遮掩掩的了,因为在华国却与北落的人通信,是很容易引起人误会的。
她无意探人隐私,也没去翻看那些碎纸片,自找了个本话本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苏如瑜回来了,见林易秋在书桌前,愣了一愣,突然警觉了起来,走到纸篓那里,将纸篓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提着纸篓往外面走去了。
“放心吧,我可没看到你的情信。”林易秋见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自证清白。
苏如瑜也没理会,还是往外面走去,一会儿又拿着个空竹篓回来,放书桌边一放,又径直走了。
“呵,小脾气还挺大的。”林易秋呲了一声,看着苏如瑜离开的白色背影
,她突然在想,真是这人给花无庸下了的毒么?为什么?苏如瑜虽然行事神秘,但不像是会用医术杀人的人啊。
可惜她不能当面问,因为这一问她就不能在太医院呆下去了。
几天混时间的大课结束了,后面是小班课,三十人一班。
林易秋发现居然和苏如瑜、刘承术、花无度都同在一个小班。
小班上课主要是实践课。
比如如何取毒蛇的毒汁。
这天,一个夫子提着十五小筐毒蛇走了进来。两人一小组,每组一条毒蛇。
夫子先是示范,当毒蛇从细颈筐探出头来,夫子用右手一把捏住蛇颈,左手则将一个小瓷瓶塞入蛇口处,毒蛇本能在狠咬瓶口,顿时毒液从蛇口流出。待流尽,夫子将蛇放回竹筐,并缠好筐口。
花无度很是兴奋,他还是头一次见人取蛇毒,嚷嚷着让刘承术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刘承术可不像花无度那么兴奋,他也不是第一次取蛇毒了,见花无度兴致浓便将竹筐直接给他。
可花无度根本没抓蛇的经验,那蛇又很是机灵,趁着花无度一时不察就溜出了竹筐,直接向邻桌的苏如瑜的手腕处缠去。
苏如瑜正好扬起手,那蛇便趁势一口咬了上去。
花无度当场就傻了,这可是毒蛇,见血封喉,刘承术也傻了,这夏初的蛇虽然没有春初毒,但这蛇中是太医馆专人养的毒蛇,别人不知道它的毒性,他还能不知道。
所有人怔愣之时,苏如瑜的手却被林易秋一把抓起,一道寒光过后,尚着刚才蛇咬伤和两个牙印之间划出了一道血痕。血流了出来。
夫子赶到,将解毒散洒在了苏如瑜的手腕上,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花无度,“刚才我示范的动作没看么?捉蛇都不会还取什么毒!”
花无度吐舌不敢还嘴,刘承术却望着林易秋惊呆了。
刚才那一下,太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