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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太监在线捡肥皂(1 / 2)

城隍庙,供台上。

被封存在绿宝石内的她注视着面前站着的洛遂愿,看不透他那凌冽如冬的眼眸中所带的情绪。

“你好生在待在此处,本督主自有办法,救人。”

洛遂愿拾起那颗绿宝石,指尖轻触下,抿唇,眉目间尽是郁郁,话音刚落,放下那颗绿宝石,离去。

封印在绿宝石里面的苏沐扶着下颚,想起还在大牢里受苦的陈韧。

她在这见人来人往,见痴男怨女,信男善女,这庙香火很旺,人来人往的。

时不时还有道长来续香,那香火对山野精怪有疗愈修行的作用,所以导致苏沐这些日子生龙活虎的,还有精神听道长们闲聊。

年轻些的道长说,“愿施主真是菩萨心肠,若不是他乐善好施,咱们这庙早些年就落败了。”还在画符。

老道长听了后摇摇头,说了云里雾里的话,“他杀孽太重,没什么好下场的,你看自古哪个宦官落得个好下场。”说话间,又扫了扫供台上的香灰。

年轻的小道长画符的手停住了,瞪大眼问,“那……这祈福用的符咒?罢了,那求祝愿施主,下一世万事遂愿了。”继续画符。

还封在绿宝石里的苏沐听这俩道长讲话,冷哼,洛遂愿这人坏得很,就算没好结局,也是活该。

这城隍庙很灵,来祈福的人数不胜数,人一多就需要预定,某天,还在打盹的苏沐突然就醒了。

“顾大渊,看我!”

苏沐朝那祈福的人喊。

“在下顾渊,来求父亲身体健康,求我与娘子夫妻恩爱,相濡以沫。”

顾渊跪在拜垫上,双手合十,诚恳,许愿一连串。

全然没发现有人瞪他。

苏沐恨顾渊那家伙不能看看香炉后藏着的那块绿宝石。

“笨蛋大兄弟,能不能看你眼前的这颗无价之宝绿宝石,快来救我。”

被封印的苏沐埋怨起顾渊来,扯了扯嘴角,万分无奈。

藏在香炉后的那块绿宝石胸针,还在莹莹发光,奈何顾渊这傻小子就算是上香也没察觉到香炉后的宝物。

最后还是狂风大作掀翻香炉,那颗绿宝石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有些木讷的顾渊慢慢悠悠上前。

等顾渊擦去绿宝石身上的灰,眼里是疑惑,这颗绿宝石,好像在哪里见过。

很快疑惑变成惊吓。

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全京城少女的梦,被吓得整个人瘫在地上,摔了。

“鬼啊——苏苏苏,苏

沐!”

这辈子未曾见过大变活人的顾渊惊恐叫出声来,但看清面目的时候,又捂住了嘴。

“不害怕啦,呵,我是会吃人的妖怪,挖心索命的哦。”

苏沐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灰,瞧见顾渊那被吓得煞白的脸,自觉好笑,抬手张牙舞爪,吓唬。

“要是妖怪是你,自然不会怕。”

刚刚还被吓得摔地上的顾渊缓缓爬起身来,十分镇定,但很快又不镇定了,他想证明是耳背听错,可那话说得如此清晰。

只因苏沐开口说。

“顾大渊,送我入宫。”

她说,手里还握着把小小的匕首,匕首柄上还刻着个“韧”字。

应是其他人送的,送她这把匕首的人,名字里应该有个“韧”,顾渊想。

那天,顾渊看着她进了宫门,想叮嘱几声,才发现自个站在那,哑然失笑。

夜雨缥缈,有宫女在前面给她引路,她打一把小伞走在赤色宫墙两边内,去大殿见了还在挑灯批阅奏折的洛千秋。

“呵,来是为了那狗奴才?”

洛千秋听见脚步声放手里的奏折,抬头见那张与自己母妃相似到一模一样的脸被毁了,附上丑陋不堪疤恨如蛆虫般在那脸上蠕动。

他咬牙切齿,那张华贵清俊的脸上全是憎恨。

苏沐颌首低眉,不言语。

是默认。

“那奴才会活着的,三天后,朕的大寿,天下大赦,至于你,从前你有机会做宠妃,但现在,你只配当个洗衣婢。”

洛千秋摔了台面上几副奏折砸在苏沐身上,苏沐不躲一步,直直受着,他居高临下,面露讽刺,轻蔑猖狂叫嚣。

他就想看看,洛遂愿宠到大的大家闺秀,要是去当了婢女,会不会羞愤难当,他要碾碎这骄傲女人的尊严。

“好啊,挺好,你看不上这张丑脸,我很满意,洗衣服就洗衣服呗,怎么滴,劳动最光荣好吧。”

逐渐喜笑颜开的苏沐对上洛千秋那诧异而气愤的目光,耸肩,摆手,完全不在乎,开开心心跳出了门。

只留洛千秋一人风中凌乱,这该死女人,这等不要脸?她此刻不应该悲愤交加,自挂东南枝吗?

至此浣衣坊来了个宫女,一洗能洗十桶衣服,还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问题,谁都不跪,天天被拉去罚站,不吃不喝,还爱天天和空气讲话。

还在罚站的苏沐:“烦死了,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喜欢

我啊?”

系统:“他今天给皇帝请来了,要不要去见见看?”

苏沐:“在哪?”

系统:“大殿议事厅。”

议事厅内。

两把交椅面对面,中间摆了一套紫砂壶茶具,还有一副棋盘,以及还没被动过的棋子。

“愿爱卿,为了个奴才不惜铤而走险,屡次试探宗人府,是爱耐不住了?想谋反是吧,你的人已经在带他逃了吧,阿愿呀,这罪该如何治。”

洛千秋抢先一步拿起颗黑子,定在棋盘最中心,挑明讲。

棋子刚落,洛千秋打量过去的目光像把刀,锋芒毕露。

棋盘上白子又下,行至棋盘最边,似让黑子,又似在布局。

“皇上真说笑了,微臣哪敢,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给微臣多少个胆子都是不敢的。”

洛遂愿下棋时目光不爱看对手,全盯棋盘,他手中白子未加思索落在棋盘,谦卑不似坊间传闻的玉面阎王。

“九族?阿愿你家不就只剩一个你嘛,哪来的九族啊。”

“……”

洛遂愿执白棋的手竟颤了颤,没握稳,一子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