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下这句话,便搂着陈宝璎离开了屋子,扭头进了内室。
陈宝珠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过才费了一点功夫就惹得周氏破了功,看来这周氏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屋外的孟小娘得了话,便起身离去,却在出了院门后停了下来。
故而,等陈宝珠一出门就瞧见早已久候的孟小娘。
“今日的事多谢四姑娘了。”孟小娘虽
不知陈宝珠帮助自己的深意,却还是开口道谢。
陈宝珠看着她的模样,摇了摇头,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胞弟罢了:“孟小娘不必放在心上,我救的不是你,你也不必记我这个人情。”
这话让孟小娘二丈摸不着头脑,她明明救得就是自己。
陈宝珠不愿意废话,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站定,上下打量了孟小娘一圈,突然开口:“我瞧着孟小娘的腰好似粗了些,是吃得多了还是有了身孕?”
孟小娘闻言,呆了。
她这些日子几乎吃不下东西,还时常呕吐,不过她素来肠胃不好,也就没当回事,经过陈宝珠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过月信了。
要是自己今天真得跪上一个时辰,只怕是要保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
“玉门关的地界就这么大,郎中的医术也都是良莠不齐,难保遇到什么庸医,孟小娘还是回头叫爹爹请京城的好郎中来看吧。”陈宝珠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了,能不能听懂就是她的事儿了。
她还有另一桩大事要干。
明日便是京城里的钦差大臣过来借住的日子,也就是这段日子,匈奴的人进犯,周氏
的兄长拼死抗争,虽然不敌,却也用性命给周氏搏了个诰命出来。
这才是周氏在陈家立足的开始。
她得想个法子,逆天改命才行。
这夜,才化了一半的雪,便又重新飘了起来,将好不容易能过人的玉门关,又冻了个严严实实。
烛火摇曳下,李谡修长的指尖夹了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的中央:“先生,你输了。”
“哈哈,老夫不敌世子,认输,认输。”老先生将棋子收回,笑得开怀,哪有半分输棋的不快。
李谡敛了眉眼间的得意,正色道:“今年这雪来得倒是奇,莫说整个北境就连匈奴地界都被埋了个严严实实,只怕是要连口吃的都没有了。”
不错,没了吃的,最是能让人拼命。
“匈奴这些年韬光养晦,早就不是往日的实力,要是真大举进犯只怕北境抗不了几日。”李谡神色凝重。
老先生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世子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是想叫老夫去举荐?”
李谡颔首称是。
他一介侯门世子,不好过多牵扯朝政,省得被人冠上‘觊觎皇位’的帽子。
可到底是朝臣,总不好看着打败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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