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种小心谨慎的性子还要继续维持下去,就如他之前所言那般,无论言胥之后成了驸马还是皇夫,为着避嫌,都不可能再在朝中担任要职。
无论这次能不能让言胥彻底陷入混沌,只要他能够成为言氏一族仅次于言胥的小辈,必然会有在朝中担任要职的机会。
“公子没事就好。”
云烟似是松了口气,起身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干净衣服帮言中谕换上,之后才悄悄在其耳边道:
“先生已经很久没来消息了,会不会……”
后面的话,云烟并没有说下去,只警惕地往四周扫视了一番,确定没有被人盯着。
“不必理会。”
眼前的一切完全都在言中谕预料之中,是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淡漠道:“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提及,你晓得轻重。”
云烟微微福了一福,一字一顿道:“公子放心,奴婢知道了。”
言中谕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身乘着夜色又回主院去了。
待言中谕回到主院的时候,发现言中亭人已不在正厅中,却是言夫人撑着身子跪坐在言老太傅的棺材前,默默垂
泪不已。
见状,言中谕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在言夫人身边蹲了下来,关切道:“大伯母,您身子不好,且去偏殿休息吧,大伯父这里有侄子守着就好。”
言老太傅病了这么久,言夫人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虽然悲伤却也没到歇斯底里的地步,微微摇头道:
“无妨,我守在这里才安心。”
言夫人对言中谕这个侄子的印象还算不错,温言道:“我让中亭去歇息了,你也回去吧。”
“侄儿在这里陪着大伯母。”
言中谕并没有离开,而是从旁边取过两个坐垫给言夫人靠着,自己也在言夫人身旁坐了,宽慰道:
“大伯母跟大伯父鹣鲽情深,大伯母好好保重自己,大伯父在九泉之下才能心安,除了胥儿,侄儿跟大哥也会好好孝敬大伯母的。”
言中谕体贴的话语落在言夫人耳中极为熨帖,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难得你有这份心,大伯母年纪大了,以后言家要靠你们兄弟几个了。”
“谕儿身为言家子孙,振兴言氏一族乃分内之事。”
言中谕朝言夫人微微一笑,之后有些迟疑地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
这样的神情落在言夫人眼中,自是有些奇怪的,很自然地反问道:“谕儿,你有什么话想跟大伯母说,尽管直说。”
“是。”
言中谕知道言夫人会追问,自不会再掩饰什么,有些心疼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