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琛也觉得自家老爹就是个不成器的废物,但子女不言父母是非,他总不能跟着王祁一起数落王兴,只一边给王祁捏着肩膀一边笑着哄道:
“如今孙儿长大了,祖父有什么事都可以让孙儿去做,您就只管享清福就是了。”
到底是上了岁数的老人,王祁熬到深夜明显已经困倦,打了个哈欠摇头道:“还早着呢。”
这边,王家祖孙二人自是温馨幸福,然而言家这边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重重帷幔下,言老太傅的遗体正停放在
正厅中,在寒冷的冬夜,显得格外凄凉萧瑟。
一天之内,言夫人数次哭昏过去,这会儿被贴身的丫头默默扶在偏殿由太医施针救治,言胥又不在京中,大厅之中除了下人,就只有言家二老爷的两个儿子跪在堂前为伯父守灵。
许是跪的久了,许是原本就没有太多的感情,跪在左侧的言中亭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烦躁,抓了一把纸钱重重扔到火盆中,不屑轻嗤道:
“瞧没瞧见,人家才叫聪明呢,才在北境立了大功,这会儿又马不停蹄地到乾州赈灾去了,连才断了气的爹都能撂下。”
人在气愤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宣泄口的,这宣泄口一开就再也停不下来。
这不,还不等跪在右侧的言中谕接话,言中亭缓了口气又继续道:
“去就去吧,还把家里所有治伤的药材都给带了过去,一个人出了风头,要整个家族来给他善后,真够高风亮节的。”
言中谕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的心思并不似言中亭这般直接,在快速往四周瞥了一眼后,方才淡淡道:
“大哥,你且小声些,若让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
。”
虽然都是言氏家学出身的贵公子,但一种米养百种人,言中亭和言中谕小时候也经常跟在言老太傅身边受教,但言老太傅太忙,渐渐顾不上他们,便由着他们自己去学堂受教。
‘上梁不正下梁歪’,跟在父亲身边久了,自然就对家主之位起了觊觎之心。
兼之言胥虽然年岁比这两位堂哥都小,却自幼有着过人的天赋,时时处处都能把这两人给彻底比下去,心里的嫉妒一点点转变成了恨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这里只有你和我俩个人,难不成你要转头告状去么?”
言中亭没好气地白了言中谕一眼,颇有些不屑地冷笑道:
“别跟我说你没惦记着家主之位,想着算计我可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把那位给拉下去,只要能让我出了这口恶气,就算你做家主我也认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言中亭厌恶极了言胥,这日积月累的恨意早已让他的心理扭曲,只要有人能杀了言胥,别说心甘情愿让出家主之位,就算让他跪地磕几个头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至于之后还要如何争斗,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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