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被云知雪的话提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嘶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我去见我儿子。”
他似乎觉得这样吼还不够,又阴阳怪气地加了一句话,“我儿子是被你们抓进来的,他若是有什么事,跟你们脱不了关系。”
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幽幽地扫了一眼褚长宁,旋即不再多言,一甩衣袖就前往天牢。
云知雪被他这态度弄得既无语又生气,“我们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他是听不清楚,还是故意装听不明白。”
“刘炳生就是个畜生,我们要是对他出手,岂不是脏了我们的手?”
她越说心里的火气也蹭蹭地往外冒,像是要将安阳侯这个纵容儿子害人的混账玩意焚烧成灰烬。
褚长宁目光锐利,嗓音却温和,“不要和这样的人计较,免得让自己给气到了。”
安阳侯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他早就领教到了。
刘炳生作为他的儿子,怕是也和他一脉相承。
如今他突然吐血昏迷,指不定就是他故意在想办法自救。
“我们去看一下刘炳生,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我们都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云知雪眸色冷冷地道。
褚长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赵明浩还在呢,有他在,安阳侯就算把陛下请了过来,刘炳生也得自食恶果。”
闻言,云知雪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随后她就带着褚长宁前去天牢。
两人刚刚走近刘炳生所在的牢房,就听到安阳侯哭天喊地的怒骂声。
“你们是怎么照顾我儿子的?为什么会让他生病?”
“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让你们给他陪葬。”
刘炳生病了?云知雪勾唇冷笑道:“昨日审判他的时候,他的精气神可比那些状告他的百姓好多了,怎么一夜之间他就病了?”
“云知雪,你这个贱货,你是在怀疑我儿子装病吗?”安阳侯火气冲天,“我儿子就没有受过苦,你把他抓到天牢来,让他吃了这辈子从没吃过的苦,他若是不生病,那就是你故意让他病了。”
安阳侯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也令人很无奈可气。
云知雪嗤笑道:“他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就是不知道人间疾苦,人命可贵,才会肆无忌惮。”
“你作为他的父亲,不好好教导他,反而纵容他,他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因为
你。”
“你不好生地反省一下自己,反而态度嚣张地怪罪于我,怎么着?你还想让我给你儿子陪葬吗?”
“就他这样犯下累累罪行的无耻小人,被斩首示众后也只有下地狱的份,你还想让人给他陪葬,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云知雪字字句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透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足以冻僵人的魂魄。
安阳侯只觉她语中带刺,登时气得身体发颤,直流冷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褚长宁,你就是这么纵容她利用你的身份胡作非为的吗?”
褚长宁目光瞬间转冷,“本王进来后可一句话都没说,本王的王妃所说的话都是在回应你,让你反省一下自己,你说不过她,就怪罪本王。”
“安阳侯,几年不见,你的心气怎么变得跟小孩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