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便上来吧!”那老渔夫收了鱼竿,将乌篷小舟往岸边撑了撑,但他似乎有意要考较一下白鹤鸣的武功,故而,小舟在离岸边十数丈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白鹤鸣自然明白那老渔夫的用意,他暗自提了一口真气,身形飞鸿般的一跃而起,一下子掠出三丈多远,而后双脚又凌波飞渡,中间只换了一次气,就踏上了那老渔夫的小舟。
白鹤鸣站定后,再仔细看那老渔夫,嚯,一身素衣,白须银发,比自己的师父年纪还要大,怕不是有八九十岁了吧!
那老渔夫也看的分明,白鹤鸣施展的正是雪山派的轻功绝技“飞鸿掠影”,看起来,这年纪轻轻的小娃娃竟然是雪山派的嫡传弟子。
白鹤鸣向老渔夫行了晚辈之礼,他抬手请白鹤鸣坐下,白鹤鸣再次谢过。
老渔夫说要请白鹤鸣喝酒,自然应该有下酒菜,而现在小木桌上只放着一坛酒。少顷,只见他从旁边的木桶中捞出几条鱼,飞快的剥洗去鳞,插上了竹签,放到小火炉上烤了起来,又洒上了自制的调料,不大一会儿功夫,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老渔夫的整套动作熟练无比,一气呵成,看得白鹤鸣是目瞪口呆。他由衷感佩道:“老人家,就您这一手杀鱼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呀!”
老渔夫呵呵笑道:“年轻人,这不算什么!老头子我已经钓了这几十年的鱼,无他,唯手熟尔!”
白鹤鸣听到他这话便上了心,好家伙,钓了几十年的鱼?难道,这老渔夫竟会是他老人家吗?待我再仔细问问。
老渔夫敲开了桌上酒坛的封泥,酒香四溢,扑鼻而来,正是窖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他倒了两碗酒,推了一碗到白鹤鸣面前,道:“来,年轻人,尝尝我老头子的酒和鱼!”
白鹤鸣双手捧过酒碗,喝了一口,只觉得醇厚甘鲜,不禁脱口赞道:“真是好酒啊!多谢老人家!晚辈白鹤鸣,您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嗯!你再尝尝这个!”老渔夫喝了一口酒,又拿起一条烤鱼指了指白鹤鸣,示意他自取。
白鹤鸣也不客气,拿起烤鱼咬了一口,又赞道:“老人家,您这鱼是我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啦!”
看得出来,白鹤鸣说这话绝非信口奉承,而是绝对的事实。
老渔夫笑而未语,很显然,他对自己烤鱼的技艺亦是信心满满。
酒过三巡,白鹤鸣才问道:“老人家,恕晚辈冒昧!请问您贵姓,是一直在这九华山附近钓鱼吗?”
老渔夫心说,好小子,定力还不错。他答道:“老朽姓杜,已经在这九华山附近钓鱼整整三十年了!”
白鹤鸣惊喜万分,再次确认道:“您真的就是‘九华钓叟’杜老前辈?”
看到杜彦之肯定的点点头,白鹤鸣喜不自胜,他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酒和鱼,站起身来,重新郑重其事的给杜彦之见了江湖晚辈之礼,并道:“晚辈雪山派白鹤鸣,师承瀚海雪翁,今日得见杜老前辈尊颜,真乃三生有幸!”
杜彦之虚扶了一把白鹤鸣,道:“好啦!好啦!小鹤儿,不必多礼!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的,居然会是洪世烈的徒弟!对了,你又是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出我来的?”
白鹤鸣重新坐好,才道:“晚辈是师父他老人家的第五弟子,是师父和师兄们从小把我养大的!至于是怎么认出您的,我是听梅堡主讲述当年的九华山之会时说起过您,而晚辈的先父先母,正是‘白云双剑’白剑锋和云华!”
杜彦之这下才有些许吃惊,道:“什么?你居然是白剑锋夫妇的孩子?说起来,当年九华山之会时,你还在你娘亲的肚子里呢!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他们夫妻怎么突然就……而你,又是怎么到了雪山派的呢?”
“我知道的,可能只有一半!……”白鹤鸣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地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和他所知道的一切。
杜彦之听了,不胜唏嘘。
最后,白鹤鸣有些懊恼地道:“晚辈无能,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也只查到了东方义一人,而另一伙人至今仍是毫无线索!”
“唉,小鹤儿,这事你急也是没有用的!”杜彦之劝道。
紧接着,杜彦之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父母遇害的时间,可是那年的三月初吗?”
白鹤鸣略感疑惑,答道:“正是三月初五!”
杜彦之又问道:“依梅思远所说,在他前来的路上,有人故意拖住他的脚步?”
白鹤鸣点点头,道:“据我们判断,是这样的!”
杜彦之的脸色突然严肃了下来,道:“不止是他,就连我也被人引离了此地!哼,现在想想,也正是着了他们的道!”
白鹤鸣大惊,道:“什么?!”
杜彦之肯定地道:“就在那几日,九华山附近突然凶案频发,官府与众多武林人士都束手无策,我只得出手追凶。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发现一人的蛛丝马迹,只是,他的轻功极高,蒙着面一路向北逃窜,中途还有人接应,我最终也没能够抓住他。哼,但他们以为不跟我打照面,又不跟我交手,我就想不到他们是谁了吗?”
白鹤鸣急问道:“前辈,那他们到底是谁?”
杜彦之道:“先前那人被我追的急了,无意间使出了武当派的无上轻功‘踏雪无痕’,虽然只有区区两招,但我自信绝对不会看错。这种功夫,若非武当嫡传、资质上佳的弟子,别人绝不可能会。而能达到他那种境界的人,现如今只可能是武当派的几个长老甚至是武当掌门!还有中途阻拦我的那两个人,虽然也用黑巾遮面,但他们俩个头不高,身形又极其相似,应该就是恶名昭着的‘川西双凶’万俟兄弟。只是,这二人近年来销声匿迹,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其下落。”
白鹤鸣十分疑惑道:“可是前辈,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聚集在一起?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将您引开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先父或是梅堡主与他们有何仇怨不成?”
杜彦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时也想不通,白鹤鸣当然就更是想不通了。两人暂时停止了这个话题,喝光了整整一坛的女儿红。
良久之后,杜彦之方道:“老头子我不问江湖之事已久,而今,这些人的目的尚不可知,江湖之中乱象丛生,正是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拨乱反正。这样吧,我传授给你一套功法,也算是成全了你我今日之缘。”
白鹤鸣听到杜彦之居然要传授自己武功,这是江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急忙又站起身来拱手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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