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次试炼,这一次才是让人不明所以,解恕徵淡漠解释道:“接下来剩下人都要走水下极寒路,切记保护好自己胸间的牌子,如若牌子被拿走了,且没有拿回来的话,就会被淘汰,水下极寒路中那些个美艳的极寒物种,可是非常喜欢少年的身子,当然也可以拿别人的牌子代替自己的牌子。经不住亦或是不敢下水的人那便放弃吧。”
解恕徵手一挥,出现紫檀木小桌子,里头放着些东西,外头也看不清里头是什么,解恕徵又道:“如若经得住,抽一抽,你们可以剥夺谁的牌子,当然自己的牌子与剥夺的牌子都要拿到手,你们是要一行路都在水下极寒路行走,直到时间到了为止,时间为七天,水下可以呼吸,时间一到如若上不来的话,便是命在旦夕了。这可不是最终试炼,所以参加者做好自己准备吧。”
最后只有四十个人抽到牌子后上面的字只会让抽的人看到,除非自愿给其他人看,否则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崔则瑢抽到的人是昧寥之!不过他现在比较好奇,谁抽到了他?
崔则瑢默默收起来自己的牌子,瞧见昧寥之与犀贞都没有收起来,倒也没心虚,小声劝道:“犀贞、廖之,你们为何不收起来了,一会要被拿走了,且我身上不过一个牌子,这一关试炼倒是有些像最开始的第一关。”
犀贞淡漠直白道:“杀人夺走牌子的时候就不像了。”
崔则瑢一时间也接不上犀贞的话,他看向昧寥之,让对方小心点,而后继续站在羡阚的身旁,他的心神似乎有些不太安,不过这样的刺激对于他而言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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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夫人来宁皛门见白蕊钥,白蕊钥的气色显得比之前在才到达宁皛门的时候好了很多,这地方也是清静,不过宁皛遗珠没有大吼大叫的话应该会更好。
银夫人在屋内设下法阵,不让人进来,更不能听见里头的声音,这样才能让银夫人安心,也让白蕊钥安心。
白蕊钥本想问解恕瀛的事情,银夫人却说起了皇宫内的端王与南方水患的问题,白蕊钥对于不在乎的事情,她便是左耳进右耳朵出,那个神根本没听着银夫人的话。
银夫人也是了解白蕊钥,她当然知道她不喜欢听,不过她不听也要听!南方水患是跟白蕊钥毫无关系,遭遇南方水患一介草民正是白蕊钥的娘家,白蕊钥亲人不多,只有一位年迈的娘亲与年龄尚小不足十岁的妹妹,父亲原本也是前朝的官员,修建堤坝时被洪水冲走以致溺水身亡,白蕊钥憎恨解恕瀛的最大的原因就是父亲的死,也是这个而惧怕解恕瀛。
白蕊钥身子动了动,也开始专心的听起来,银夫人突然就不继续往下说,白蕊钥还没问,银夫人便道:“你既不感兴趣,我说来也无用,至于解门的事情,你还要在宁皛门躲上许久的时间了。”
白蕊钥道:“还以为有了静心修炼我就能回去看看家人了……”她无奈的搓了搓自己的手,像是万般交集一般,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的脸上长了许多燎泡,身子也是弱弱的,扶着靠枕才好不容易起身坐在床上跟着银夫人说话。
“你的脸怎么了?”银夫人也不等白蕊钥回答一下子拿起她的手,把脉了一下,又跟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继续问脸上是怎么了。
白蕊钥也不愿意回答,敷衍一样道:“这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吃的有点多罢了,可惜夜胭那些下作之事,也不是没人可以做出来的。”
银夫人正疑惑着,外头有人敲了敲门,来者是东方弈,他的神色有些凝重,银夫人思虑了一下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东方弈所在的这个世界有个弟弟,在朝堂做官,极为上进如今为正二品中书令官员,家有一妻一子,女子是个贤内助,高佳氏,为父朝中为从三品御史大夫,娘亲又是个郡主,百姓们都说是一段堪比天德帝与宸妃娘娘之间的佳话。
银夫人慢悠悠道:“南方闹水患,宁皛门内琐事繁多,你竟还有精力来找我?话说因着南方水患的问题,你那弟弟东方鸣忠时常来找你,可惜你的事情过于繁多,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皇宫内朝堂上的事情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东方弈连连回答道:“是有这个原因,不过宁皛门来了位客人我暂替副门主管理宁皛门事务,但来的客人还是银夫人去见,会更好一些,毕竟我不太擅长,还要劳烦一下银夫人的帮衬。”
“哦?”银夫人若有所思的问道:“是苍穹山那个伺候施夷清叫千曦嫣的?”
东方弈颔首后,银夫人让白蕊钥等她一会,她处理好千曦嫣的事情再来和白蕊钥说事,白蕊钥虽说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银夫人一走,她总是疑神疑鬼的,神经似乎有些不大好了。
东方弈瞄了一眼,连忙扯回自己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明白,在门外他又暗示了一下银夫人,银夫人听后才去宁皛门待客阁中的暖阁找千曦嫣。
银夫人见到的千曦嫣简直跟从前崔则瑢见到的千曦嫣判若两人,神色与眼神、神情完全不一样,银夫人察觉了什么,但她也没说,她缓缓坐下,慢条斯理玩笑般问道:“千曦嫣,你一个伺候施夷清的侍女,怎么突然来宁皛门做客了?难不成想要做宁皛门的弟子吗?”
千曦嫣浅笑着,那一笑间让银夫人觉着似乎有些女中豪杰的豪爽,而千曦嫣也不慌不忙道:“我待在魔界的时日有些久,自是以为与银夫人意气相投,银夫人可别怪曦嫣的冒犯之处。”
银夫人笑道:“自然不会怪罪,趋炎附势的人我见惯了,有一个说真话的知心人还真是不易,不知曦嫣想对我说什么?”
千曦嫣会心一笑,外头的人也不知里头说了什么样的话,俞寒也好奇,他可是宁皛门的二师兄,为何大师兄宁愿让这个外人来见客,也不让他这个内门弟子见客?俞寒实在是不能明白大师兄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