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起身道:“魔后若是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她向来觉得稚子无辜,对待翩雪即使满口的咒骂,也从未动过翩雪的孩子,翩雪倒是狠心,白白苦了魔后。只是……”
......
......
嵇璃摆弄着花枝,却是冷眼瞧着,白淡解释说是昨儿晋寒王送来给主儿,嵇璃道:“这是凌霄花,这种攀附他人而生的花,他是怎么想到给我送来的!”
夜胭三言两语都没有让嵇璃变为艳丽的红色,可此时就因为这凌霄花,让嵇璃勃然大怒,一抬手狠狠的摔碎了那小花瓶,白淡吓得只敢跪在一旁,都不敢抬头看。嵇璃紧紧握着紫檀木小桌子,连忙又放松下来,喃喃自语道:“欢娱在今夕,燕婉及良时。多好的诗啊。只不过命不算什么,翟舟淤那人看来是在背后等着咱们呢,这凌霄花,真是碍眼。”
嵇璃扶着脸颊,自言自语道:“静心修炼可别让人逼宫了便好。”
白淡听过花窦儿说过这个“欢娱在今夕、燕婉及良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就是不知道主子知不知道这个意思了,毕竟那可是床上的诗句,戾宿在床上的时候跟她说过这个诗句。瞧着主子痴痴的模样,她还是默默的闭上了嘴。
白淡退下的时候,嵇璃也念叨了另一种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静心修炼内已经来到了第四试炼,不过还没有到场地,第三试炼本还有二百多人,到了第四试炼人不单单是少了一半,放眼望去也就八十多个人,崔则瑢不由的暗暗激动,他想着:人人都说静心修炼可怕,死人也是常事,不过这静心修炼我眼中似乎有些小无聊了。但应该不会死人的吧……
崔则瑢担忧着早早被淘汰的孟茗儿,参加者都在飞船上,崔则瑢一个人待着,他摆弄着玉清轻碧扇,神色有些暗淡,羡阚走路就跟没有声音一样站在崔则瑢身后,他扯了扯崔则瑢衣裳,问道:“你怎么了?”
崔则瑢收起玉清轻碧扇,起身笑嘻嘻道:“没事儿,虽说也过了金丹期,但还是想吃一些东西。”
羡阚奇怪问道:“金丹期是什么?”
“你们那些不是修仙吗?话说是南胤玄门举办的静心修炼,你们南胤国人不修仙吗?”
羡阚思考一会,道:“南胤玄门的两位门主似乎只有解门主是修仙的,而另一位的南胤瑧祈似乎对修仙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也难道南胤人对于你们天雍国的修仙不感兴趣了。”
崔则瑢猜测道:“南胤国与天雍国怕不是一个世界吧。”
羡阚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功夫,甚至不想去想,他对于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丝毫提不起兴趣,不过对于崔则瑢的话,他也莫名的思考着这个事情。
羡阚耸了耸肩,道:“我倒是不知道,反正我也没去过几次的天雍国,每次去的时候都有个结界,不过你们天雍国与南胤国也太不一样了,在我们这要是过了静心修炼,那简直就是杀人了,别人还要谢恩,还不能讨回。”
崔则瑢一下子不高兴了,“这都是什么狗规矩!怎么着人命在那些人难不成就是草芥么!”
羡阚默默闭上了嘴,这话他要是多说了什么,这崔则瑢气盛的更厉害,羡阚似乎也不明白崔则瑢心底里的想法,不过时辰下来的相处让他觉得崔则瑢像是光色一般照耀着即将枯毁又奄奄一息中温室的花。
崔则瑢撅了撅嘴,缓了缓神,道:“也罢了,两则不同,说来也无用。”
徐隼琥突然出现,像是缓和崔则瑢的心情一样,道:“则瑢走,咱们吃顿好的,反正飞船上的吃食都是南胤玄门准备的,倒不如痛快去吃一些好的。”
崔则瑢慢悠悠道:“南胤玄门的二位门主都会毒,我倒是没事,你们会有事吗?”
瀛临烬脸上挂着笑意,缓缓说道:“都是参加者南胤玄门想必不会这般的狠心让人死,那样的话就不是试炼了而是谋杀了。则瑢,你家中的时候,父母一定待你很好,不会希望你出事的。”
崔则瑢差点把笑容僵在那里,徐隼琥瞬间立马察觉到,他扯了扯瀛临烬,小声道:“看则瑢的那微微变化的眉头,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虽然声音不大,崔则瑢完全是可以听见的,他有意无意似得回答道:“不打紧,我从小都是半母带大的,父母感情与我不深,父亲也不管我,只是有时候我也想念我娘亲而已。”
瀛临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崔则瑢习惯了恶言恶语,也在儿时习惯了非议,他对于背后嚼舌根从未在乎过,他毫不介怀的带着三个去吃好东西,只是可惜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后遗症,他脑子有些不太清晰,颠三倒四的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好歹犀贞扶了他一把,让他有些安心下来。
“歇着吧。”说罢犀贞便连连走开关了上门。
崔则瑢强迫自己起身,因为他知道现在他不能睡过去,身上那些不清不楚的后遗症还没有解决,他使出力气,起了身子,缓缓走出屋内,他得去找徐隼琥。徐隼琥在崔则瑢眼中是明白药物的,其他人不是不懂,只是不如他与徐隼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