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一听笑道:“说别人也还罢了,这王澄乃我的堂弟。亦是王衍之弟,才思敏捷,恃才放旷,我堂兄王衍特别看重与他,先前王衍被石勒那厮推墙掩埋而死,我心悲戚,请主公收留他的弟弟。”
司马睿一听是王导的堂弟,因笑问:“您自己做主就好了,乃弟为人如何啊?”
王导扶手而笑道:“王澄颇有盛名,勇力过人,亦好清谈。且放荡不羁,不拘礼俗。”
王导去后,有身旁之人,私下告诉司马睿,道:“这王澄虽有盛名,其实难副,怪诞之极,有时甚至脱下衣服光着身体,走来走去,听说是吃了五石散,浑身燥热的缘故,只是他兄长王衍赞赏他罢了,再说这王衍也不是啥有得为之人,被石勒捉住,不思以死报国,为了活命居然劝石勒称帝,品行可见一斑。
这王澄任荆州刺史时不理政事,专爱清谈,这也还罢了,又喜欢和成都内史王机厮混,两人日夜纵情,喝酒对弈,把内外事物都交给王机处理,搞得荆州天怒人怨,流民造反……”
司马睿一听,心下登时不喜,夸夸其谈倒也没什么,得干正事啊。于是司马睿看在王导的面子上,没有多说,急忙征召王澄为军谘祭酒,让他把原来的位置让出来。王澄于是赴召。
司马睿随后派了个心腹接手了王澄的部众。不想王澄留下来的乱摊子实在是不好收拾,接任者也被流民打得落花流水。
征讨都督王敦一看,这哪里能行,赶紧派武昌太守陶侃到位,联合寻阳太守周访、以及历阳内史甘卓一起发兵,攻打流民,收复江南江北失地,王敦则亲自进军到豫章驻扎,作为各支军队的后援。
好歹把这位堂兄惹的祸事平息下去了,王敦刚回府中,便有人通报,王澄过府拜谒。
王敦虽然看不上这位堂兄,但是看在昔日王衍情份上,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
不想这王澄还是以前的做派,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名声一直在王敦之上,言谈举止之中,免不得轻侮王敦。
王敦可不是他哥哥王导那样儒雅随和,因冷笑着问:“兄长年少时,就与哥哥王衍名扬海内,刘琨观你行止,曾经对你说过你虽然外表洒脱,内心却躁动轻浮,不分轻重,喜欢以侠义自居,这样来处世,难得好死。”
王澄还浑然不知自己把王敦这位堂弟惹怒了,王敦随后诬陷王澄与流民贼首有信使来往,派壮士把王澄活活掐死了,可见把王敦恨成了什么样子。
王澄的好闺蜜王机,一听说王敦把王澄掐死了,心想自己这还能有好吗?害怕受牵连,借由自己的父亲,哥哥都曾经当过广州刺史,就到王敦那里,再三请求到广州任职,王敦一看这个祸国殃民的玩意儿,生得确实清秀俊朗,美男子一枚,怪不得王澄迷迷瞪瞪的,死活不能放走,他要到了广州,广州还能有好吗?就是不允许。
王敦正在筹划找个什么由头杀了王机之时,正遇到广州的武将温邵,素来与王机父兄关系亲密,王机火速向其求救,他得知此事,暗地里约好,迎接王机去当刺史,王机于是趁夜带着家奴就跑,门客一千多人也跟着跑路,投向广州。
王敦一听说王机跑了,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素知王机父兄在广州的威望,王机一到,广州必反,立刻派参军葛幽去追王机,杀无赦。
葛幽随后赶到,但是兵马只有数百,还跑得丢盔卸甲,要说这晋朝的兵士战斗力是不咋样,虽然在庐陵追上王机,王机数千门客都是亡命之徒,摆开阵势,狙击葛幽,葛幽当时就心生恐惧,他素来听说王机别看容貌俊美,潇洒有度,可是个狠角色,十七岁时,杀人都不带皱眉头的。
王机见葛幽犹豫不前,当即段喝道:“呆!敢来追我!不要命了!是想找死吗!”
葛幽掉头就跑,手下人也随后仓皇败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