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晟独立大厅正中,对李福道:“福叔,将我的长剑拿来。”
李福闻言,赶紧命人到园中取了那柄李瑾晟日常惯用的长剑来。
李瑾晟接了长剑,又执起酒杯饮了一口水酒,将那只空杯抛在桌几上,抡起长剑返身画出一道优美的虹弧。“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李瑾晟吟完,执剑回旋,连旋数圈,将那身上的袍纱旋得跟春风里的柳絮般曼妙。“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李瑾晟旋毕,发冠“嘭”然落地,散开了一头乌黑青丝,侧腰敛剑,执起桌上酒壶,朝口中灌入数口水酒。“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一壶水酒下肚,李瑾晟脚步愈发踉跄,神色更加熏醉。他执剑挥舞,如雨中乱云横渡,泠河白鹭迷途。“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
负屃听到此处,不禁鼓起掌来。“好诗!当真是恣意尽兴。”
李瑾晟转身看定负屃,执剑对准后,迅速滑将过来,就在长剑即将触及负屃面颊时,侧身一迈顺势回剑,一手搭住负屃肩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众人听罢,接连高呼三声“好”。
李瑾晟扶肩凝视负屃,微笑道:“如何?”
负屃赞道:“这诗作得好!二郎吟得好!诗意借酒消愁,诗情桀骜豪迈,全诗风骨奇佳。这诗与你实际不符,但却适合你这性情。二郎所吟的这首劝酒歌,我收下了。”
负屃与李瑾晟言毕,转向李福,道:“福叔,麻烦将瓦盆拿来。”
李福闻言,不免吃了一惊,道:“当真要用瓦盆?”
负屃笑道:“二郎如此劝酒,这瓦盆,我还嫌小。”
众人听罢,皆惊得目瞪口呆。
李福不得已,命人飞快取来两只瓦盆,将壶中水酒倒入盆中,并置于桌几两端。
薛蕴不知负屃酒量如何,只是纯粹担心李瑾晟会醉得不省人事,慌忙上前拉住李瑾晟,低声劝道:“二表兄,我扶你回去歇下吧!”
“长冰,我没醉。今夜高兴,欲与八郎恣意斗千杯。”李瑾晟轻轻将薛蕴推开,笑道:“此盆一出,万象开路,启星当值,辰时归屋,可好?”
李瑾彩、李瑾纭、高玉湘听完李瑾晟之言,均忍不住捂口笑起来。
薛蕴疑惑的望着李瑾彩、李瑾纭、高玉湘三姊妹,不解问道:“你们在笑什么?”
李瑾彩含蓄欲言,却被李瑾纭抢了先,道:“长冰妹妹,二堂兄在向你请示呢!”
“请示什么?”薛蕴还未反应过来,紧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