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走前,段化一脸的欲言又止。
叶霓没放在心上,只是以为他不擅长与十岁出头的半大娃娃相处。
国子监这次的春日宴地址不算偏僻,毕竟春寒料峭,太远的地方总是要用上马车,但监生之中不乏寒门子弟,虽说在盛京内城组织这个有点落了俗套,但叶霓却觉得新上任的祭酒心细。
茶坊之上,乐章亦是赞同,他如今身份转换做了官吏,手中又有茶坊经营打理,成了个地地道道的管理者,想法自然与从前的监生不同,不会一味地从个人情感上出发,更多考虑起了大局观:
“祭酒大人么,只要不出错,位置才能长久。”他意味不明地说道。
叶霓挑挑眉,知晓话里话外在内涵前任祭酒,便主动开口问询。
乐章喝了口茶,言说前任祭酒新得了一双儿孙,还有发妻美妾,日子好不快活。
“倒是严大人,听闻过得不好。”乐章叹了口气。
许久没听到严文通的名号,叶霓还有些恍如隔日,但又惊讶地发现,其实时隔不久,严文通被调去沧州,不过半年。
“严大人的发妻被他抛下了。”乐章咂嘴,“论起来,这严夫人与我也算有些宗亲干系。”
叶霓来了兴致,问起了这位严夫人。
彼时严文通嫌弃夫人娇生惯养,怕熬不过沿途颠簸,便找了个由头将人撇下了,还对谢长安来了一次道德绑架,殊不知谢长安压根不搭理他,也任由那严夫人自生自灭。
“只是隔一旬差人送些米面,寻医官号脉。”听着日子也过得下去,但与之前自由快活的日子完全没得比。
乐章咂嘴,道:“我倒是给她买了一双婢子,想送去照顾一二,谁知这严夫人也是个有骨气的,听闻我与你交好后直接将那两婢子遣出去了。”
“怎得?”叶霓怪道:“难不成这严夫人认为一切皆因我而起么?”
“或许是罢,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许久不与人说话,但只要见了谁,就定要参你一脚。”
参她一脚做甚?叶霓有点无语,这事儿论起来还是严文通与祭酒利用她在先,怎得这严夫人这般不知好赖,还要将被夫君抛弃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她觉得冤枉,又觉得好笑。
而另一边,距离盛京千里之遥的沧州知府,正有两个人在下棋,其中一位汉子相貌周正,执着一枚白子,蹙着眉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此人正是严文通,若是叶霓与乐章见了,也要大为诧异的。
他从前那种白面儒生的相貌消失,取而代之的事粗糙枯黄的肌肤、邋遢的胡茬,但他本人并不深以为意,因为他已经在沧州站稳了脚跟。
论起来,还要仰赖与郎康德的推荐信。
但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又哪里来的这样大面子,能叫沧州知府对他另眼相待,其实背后少不得郎家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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