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有些吃惊,但一想,谢长安不过刚过弱冠,自己这身体也才十五六岁,都是能吃的年岁,吃恁多也不奇怪。
“这腐竹可好吃?”
谢长安点点头,又问:“为何叫腐竹?”
她一噎,这话该怎么接?好在对方也不计较这些,只言说自己要走了。
“好,屋里还有许多,你爱吃我多给你拿些走。”上次那冯安过来,痴缠着她做了好些,送些出去倒是不打紧。
“多谢三娘。”
话聊完了,饭也吃了,腐竹也收下了,谢长安想不到还能留下的理由,他有些无措地站在那儿,想了想,道:“三娘,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但我如今与别的女娘再无瓜葛。”
叶家客栈生意红火,往来的商贾也多,此前那韩家兄妹过来,肯定没少提及自己与南宫蔓的过往。
虽说他自己也对那段感情摸不着头脑,但事情总归是自己做出来的,认还是得认。
月色如水,那俊俏的郎君期期艾艾地望向她,眸色里还有些可怜?
叶霓点点头,“我知,阿布都告知我了。”
这背后自然少不得谢长安的授意,虽说自己骨子里还是那一套男女平等的现代观念,但也确确实实被对方感动到了,可感情一事不是单凭感动就行,她打算再缓缓,等自己想清楚了再做打算。
“好,那我先走了。”
叶霓又唤住了他,“关外最近乱么?”
“与突厥起了些摩擦,朝廷正吵着要不要开战。”
她心里一紧,要是开战,吴一还在那儿呢,眼下迟迟未归,肯定是被扣下了。
“我知,三娘放心,去之后我帮你打听打听。”
“在此先谢过郎君了。”若是前面的话还是客套的,这次就是真心实意的了,天高地远的,叶霓就算赶过去了,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等谢长安这队车马走了,已经到了三更天,一直默默注视小院动向的二娘出来了。
她神色有些迟疑,“三娘,这谢郎君……”
叶霓苦笑,该来的总会来,方才自家两姊妹瞧见了对方,虽说他有意低调,可还是有两个贴身侍卫,再者那两个侍卫均是气度不凡,瞧着就不像普通人家。
只是眼下她一心想着关外的战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谢长安的身份,就含糊其辞。
“唔,二姊,这事儿等我想清楚了再告知你,好么?”
二娘叹气,还是不放心道:“他身边那两个侍卫,瞧着是个厉害的,三娘,这谢郎君本来就来路不明,如今看着像是记起事了,我看要不就……”
他们家不过是普通人家,也从未盼望着叶霓能攀龙附凤,只要能安安稳稳过好一辈子,就是好的,对方如今瞧着来头不小,二娘生出劝阻之意也很正常。
“二姊放心,我知。”
更深夜重的,两姊妹很快也各自归家。
翌日一早,叶霓又去找了一遭大娘,再将同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好在叶家两个长姊都是明事理的,表示都随她去。
“我看要不还是罗家二郎罢,与咱们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家境也殷实。”大娘忍不住又道。
“哪里就是罗家了?上次去城里,我刚听说罗家耶娘最近在相看女娘呢。”叶霓哭笑不得,之前罗家让媒婆上门提亲,自家这边不是早就明确拒绝了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大娘也歇了心思。
眼下要紧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即将开业的豆腐坊。
为了这个,大娘已经连续好几日没睡好觉,白日就往里正家跑,与田文成夫妇一道商议着要做的菜式。
“喏,我与他们夫妻俩,如今粗粗定下这些,三娘你看着行么?”大娘也拿出一个竹板子,最近她亦是忧心,本来么,她对学识字不感兴趣,但这次与人商量,记录都得找四娘帮着记。
在仓河村还好,若是去了汴州,那该如何是好?
为此,大娘也生出了识字的动力,只是眼下没好意思提。
叶霓假装没瞧见她的尴尬,只是接下竹板来看,她道:
“除了常见的老豆腐、嫩豆腐和豆干,不如再加上豆花如何?”
因为与那胡四商量好要添个香酥炸田螺,外加汴州城还有早市,她就想着早上也做些即时吃食,那豆花鲜美可口,早上吃上一碗,也美得很。
大娘觉得有道理,就道:“哦,那先添上罢。”
“好,那长姊添上。”说着她笑眯眯地将竹板递还给大娘。
但是大娘哪里会写字,她愣了半晌,才涨红了脸骂了一句。
叶霓也不气,就拿着自家长姊的手教她写字。
须臾后,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就写在了竹板上:豆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