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拽了拽小兄弟的衣襟:“别笑了,别笑了,你的小佳人走了。”
绝顶转头看……星脉语已经离去,倩影不在。
李白大笑:“小佳人生气了,不愿做你的小家人了。”
杜甫擅长发现问题,李白喜欢对窘境大笑,高适则倾向于解决困难。
高适问:“小佳人为什么生气?找出原因,平息她的怒气。”
女人为什么会生气……这是个千古难题。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人类都能探月了,女人为什么生气这个问题,也没探到答案。
没有答案,就制造答案,高适带领那二位,一起去找星脉语,帮绝顶赔不是。绝顶愣了片刻,也跟着去了。
这四个人前脚走,梁园的老管家后脚就来了。
管家看到原本雪白的墙壁上,写满了鬼画符,画满了穷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管家火了:“刚刷的白墙,被穷鬼们弄脏了!这是哪几个穷鬼干的?”看看落款:凌绝顶……白衣,平民。管家明白,这一个,惹得起。再看看那三个名字:杜甫,兵曹参军。芝麻大的小官儿。这个,惹得起。再看看李白和高适,一个流浪大叔,一个贫困儿童。这俩,惹得起。
管家命人打水,想把字画洗掉。
结果洗了半天,越洗越魂画儿的。
管家大怒,奋臂怒吼:“把这些烂字烂画都铲了!铲得一点儿都不剩!”
下人们不敢不听,急忙取来工具,开始铲。
这时,远处走来几位姑娘。有几位是双鬟小婢。被众星捧月的那个,衣着简朴,但隐隐透着尊贵之气。
下人们煞风景地铲着字画,姑娘看到了,心疼不已。她拦着了,不让铲:“不要铲。这些诗画是才子的手笔!铲掉了,太可惜。”
管家嗤之以鼻:“才子手笔?才子值几文钱一斤?才子?落拓不羁的倒霉蛋而已。又不是达官贵人的墨宝,留着有个鬼用?不铲掉,哪天来个大官,想写字,没处写,咋办?”他一挥手,命下人们动手。
这个姑娘,姓宗名煜,是故宰相宗楚客的孙女。
宗煜虽是弱女子,却一掷千金,有大侠的气魄:“不要造次。这墙壁,你们不要铲。我买了。我出千两黄金。”
管家惊掉了下巴:“千两黄金……买一面砖墙?奶奶……你不是拿小人开玩笑吧?”
宗煜很大气:“墙壁不值钱,才子的字画值钱。”转身问侍女:“随身带着多少金钱?”侍女忙上前:“恰好带着一千两的飞钱。”
宗煜将飞钱接过,递给势利眼的管家。
恰在此时,李杜高凌四人,醉酒狂歌而回。
他们没找到星脉语。不过,被凉风一吹,酒劲儿上来,全都狂狷颠倒,胆气颇豪。
凌绝顶开始抽风儿:“墙壁上,那幅画,画的三位哥哥都有胡须,只我没有。我把胡须加上,填平遗憾。”
他取了狼毫,就要画蛇添足。
宗煜姑娘急忙拦住:“这墙这诗这画,我买了。你不能糟蹋。”
凌绝顶一拍胸脯:“这诗这画,都是我挥毫作上去的,凭啥不能糟蹋?”
宗煜听了,看了看凌绝顶……这少年,长身玉立,神采飞扬,真如未琢的玉璞,待裁的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