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醒了正好,回榻上睡吧?”
月儿细心的压低了声音,“夜间凉,在这儿睡着,仔细着凉了。”
“唔,知道了~”
陆卿菀打着哈欠起身,晃晃悠悠的进了浴室。
月儿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唯恐她再像上次一样在浴池里睡过去了。
所幸这次陆卿菀不至于累到在浴池里睡过去,倒是免了小丫头再受惊一次。
在一旁看着陆卿菀安安生生洗漱完,乖乖把自己送到榻上,月儿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曼春几个得到离烬的召唤就回了王府,而他自己,也是一早就出现在了梧桐苑。
陆卿菀笑着打趣他,“我说离烬,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财迷了,但你也不用把财迷的本性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吧?
一说要赚钱,你这是多一刻都等不得了吗?”
曼春几人抿着唇笑他,离烬挠了挠头,尴尬的解释,“王妃就莫要拿属下寻开心了。
属下是有正事与您禀报的。”
他表情明显不是禀报正事时的样子,陆卿菀只当他是拿正事给自己解围,继续笑道:“行啊,你倒是说说,什么正事需要你一大早来禀报?”
离烬脸色
难看的道:“明日便是宸王的婚期,属下听说,宸王的主婚人由宁国侯变成了户部尚书陈建章。
据闻,是陛下的意思。”
陆卿菀眉目微沉,“那半月后靖王的主婚人又是谁?”
陈建章又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前辈,一下子当两位王爷的主婚人,他还没那资格。
离烬闻言也迅速回道:“礼部尚书荆楚南,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陆卿菀手里夹着一个拇指煎包,久久未放进嘴里,“看来,咱们陛下是铁了心要立凤青恒为储君了。
也罢,去库房挑两件合适的礼物,给两位王爷送去吧。
别太小家子气,让人误以为摄政王府舍不得那点银钱。”
凤息梧不在,送礼之事自是由陆卿菀决定。
这会儿正好提起,离烬便问道:“前几年王爷大败西凉时,陛下曾赏赐过一只纯金打造的獬豸给王爷。
王爷嫌俗气,拿回来就压箱底儿了,属下将那送给宸王当新婚礼,王妃觉得可妥当?”
“纯金打造的獬豸?
你钱多的没地儿花了给凤青恒?
那獬豸换一些酒肉给玄甲军的弟兄们过年它不香吗?”
离烬嘴角抽了抽,“那,不知送什么比
较合适,还请王妃指点一二。”
陆卿菀还真就认真思忖了一番,随即眼睛一亮,“那日我去校场,看到点兵台上有一口铜钟,甚是不错。
去哪个庙里请个驱魔符贴上给凤青恒送去吧,记得多派两个人去,把本儿吃回来,别便宜了凤青恒。”
离烬的嘴角抽的犹如抽了风一般,“王、王妃,这怕是不妥吧?”
大婚当天,送一口钟过去,还想吃席,不被宸王打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妥吗?”
陆卿菀一脸认真,“我觉得挺妥呀,哪里不妥,你与我说说?”
那小眼神儿,分明就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