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衣为难的皱起脸,“这个问题,你可真难到我了。”
陆卿菀挑眉,“怎么说,大小这么难分吗?”
“我们师兄弟六人,皆是师父从外面收的,未有紫衣和你娘,是生来就在轮回殿的。
你娘,你已经知道了,就是师父和师母的掌珠,紫衣,是前大长老的你女儿。
他们两个几乎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连稳婆都说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前谁在后,于是,她们就争了十几年。
一直在争谁是大的那个,直到十七年前,你娘跑下山,这个问题也没争出个明确的答案来。”
“如此,我倒是能理解了。”
陆卿菀沉吟片刻,“别的就没什么了,你可以走了。”
“啧,这河还没过呢,桥就先拆了,你可真够可以的!”
薛红衣吐槽归吐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终究是个麻烦。
瘪着嘴碎碎念着走了。
陆卿菀目送他离开,便召了离烬来,后者神情肃穆,景佑帝绕过他们掌握了大乾所有的情报,这让离烬比陆卿菀更加紧张。
一看到陆卿菀,便道:“王妃,端月他们只有十二个人,能在无岸宮那群疯子手下护王爷无恙吗
?
属下要不还是传信给沈堂洲,让他多调些人去保护王爷吧?”
塞北至上京城,路途遥远,危机重重,但凡有一处防备不当,于凤息梧而言,都是致命的危险。
离烬现在只恨不得有缩地成寸之功力,亲自去将凤息梧带回来。
陆卿菀听的叹气,“你自己也说了,无风堂的耳目无孔不入,你如何能确定,沈堂洲的人又不在无风堂的监控之下?”
离烬心惊道:“陛下待王爷如兄如父,就算无风堂掌握了王爷的行踪,也不会出手去伤王爷吧?”
“我没说陛下会去害王爷,可一旦让旁人察觉到王爷的行踪,再让他们查出王爷在塞北的行动。
一个擅自调兵的罪名下来,你让陛下如何处置?”
凤息梧固然是四十万玄甲军的统帅,可何时出征,调集多少兵马,那都是需要景佑帝点头的。
景佑帝的确给了凤息梧很大的自主权,让凤息梧可以用自己麾下的将士替莲御敲敲边鼓,震慑西凉、云羌,甚至是西北暴雪后那些蠢蠢欲动的暴民贼匪。
甚至从表面上来看,凤息梧做这些事于大乾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前提是凤息梧离京的消息没
传出去,一旦凤息梧离京之消息传出去,再被扣上擅自调兵的罪名。
那就不是思虑周全,为景佑帝分忧,而是目无君主,功高震主了。
离烬气得不行,“明明是陛下需要咱们王爷内定朝堂,外慑强敌,才让王爷以重伤的名义避开众人的视线,跑到塞北去主持大局。
怎么到头来反倒是王爷里外不是人了……”
陆卿菀眉眼弯了弯,“王爷是个聪明人,他既如此做了,便说明大乾,或者说陛下,是值得他如此费心的。
发发牢骚就算了,正事还要办。
王爷信任陛下,愿意为陛下两肋插刀,我们可不能不替王爷打算。
否则,日后凤青恒继位,我们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凤息梧与陆卿菀相识多久,离烬就在一旁看了多久,岂能不知陆卿菀对凤青恒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