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辟问珊的肩膀,"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的。"
她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找到凶手。"
夜深了,我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却满是忧虑。我一直在等待他的归来,但内心深处,我早已预感到了不妙。我曾暗自猜测,他或许在作案时遭遇了警察,被当场捉拿。如果真是这样,我或许还能松一口气,毕竟比起更糟糕的结局,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我从未想过,他竟会遭遇不测。
我轻声自语,"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古董鉴定师发现了他的行窃,一时冲动之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继续想下去。
"紫经艺有没有仇人,你知道吗?"我转头问向一旁的人。
"仇人?"对方沉吟片刻,"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是些同行。他们之间有没有争执,我不清楚。但干他们这行的,总是和各种人打交道,人际关系复杂得很。"
这样的案子,要从社会关系入手,无疑是难上加难。但我们还是决定从财和仇两个角度去分析。紫经艺身上并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似乎财杀的可能性不大。至于仇恨,我与辟问珊交谈后,找到了何馨,我们开始调查所有与紫经艺有过交集的人。
何馨说:"除了他父亲,紫经艺关系比较近的还有辟问珊。但后来我深入调查,发现他家族中还有两个走得近的亲人,表哥邱鸿羲和堂弟紫永痕,他们最近因为家里几套房子的拆迁费产生了矛盾。"
我和夏雨婷踏上了去紫经艺老家的旅程。他是从湖南来的,在当地,我们才了解到,原来他们家三套房子的拆迁款本应有400多万,但不知怎的,这笔钱竟少了一半。紫经艺、邱鸿羲、紫永痕三人都怀疑是对方搞的鬼,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相互指责。
我们找到了当地的拆迁部门,一个管理人员起初对我们的问题避而不答,言辞闪烁。但在夏雨婷的逼问下,他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出了真相:"那是我和邱鸿羲的计划,他开的地产公司,本想吞掉大部分的钱。他以为紫经艺和紫永痕不懂这些,但他们还是发现了,于是三人就吵起来了。其实,这件事都是邱鸿羲在背后操纵的。"
"那他吞没的钱,他要了吗?"我追问。
"房子还没拆呢,那都是之后的事。你们不会是怀疑他和紫经艺有什么过节,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夏雨婷打断他,"别胡乱猜测,这些都是我们警方调查的内容。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知道的情况。"
我站在那间破旧的屋子里,心里五味杂陈。邱鸿羲,那个狡猾的家伙,竟然几次三番地来找我,还有紫永痕,他们都是来打听拆迁费的事。我本想按照和邱鸿羲的约定,把他们俩糊弄过去,可他们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谎言。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湖南衡阳的经济条件我是了如指掌的。这里的房价并不高,拆迁补偿的标准也各不相同。楼房每平方米能拿到3300元,而砖瓦房则是2400元,平房更是只有1900元。我和夏雨婷一起去了那房子附近,仔细对比了房屋的材质和面积,这才确信邱鸿羲是在欺骗紫经艺和紫永痕。在当地警察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他工作的地产公司。
当我们找到邱鸿羲时,提起紫经艺,他却显得一无所知,仿佛他的表弟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他惊愕地问:“紫经艺没了?怎么可能?他不是中秋节才回来商量房子的事吗?是谁干的?”
我告诉他紫经艺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不幸的遭遇。邱鸿羲似乎并不知情,只是一味地辩解,说紫经艺应该已经改过自新,甚至还有女朋友了。我问他关于紫经艺的死,他显得茫然,只是反复强调自己与古董鉴定师司马建树毫无瓜葛。
我继续追问他昨晚的行踪,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平静地告诉我,他昨晚很早就睡了,因为他不是夜猫子,而且工作繁忙,每天都很疲劳。他甚至半开玩笑地说自己也想熬夜玩游戏,或者找女人玩乐,但因为工作,只能早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