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和其他窗户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只有靠近巴西木的窗户有被撬开的迹象。"阿强向我汇报,"而且,昨天凌晨2点30分到3点之间,这里的监控和红外线防盗设备都停止工作了。"
"如果死者是那个小偷,那么黑入这些设备的人应该就是他。"我心中暗想,"但屋主的不在场证明呢?"
"我已经查过了,司马建树是早上9点才回来的,他没有作案时间。"另一个声音回答。
谢雨雨检查完尸体后也加入了讨论:"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3点左右,书房里除了死者自己的足迹外,还有司马建树的,但他是这里的主人,有他的足迹很正常。"
阿强点头,继续说道:"在书房的地板和窗台上,我发现了一些痕迹。死者应该是刚偷完东西准备离开,但在窗台上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穿了。看伤口,我怀疑是刀具,但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站在司马建树的茶室里,四周的装饰典雅而精致,没有一丝浮夸。这间茶室,连同他家中的健身房和按摩房,都像是为这位古董鉴定大师量身打造的,却又显得那么自然,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是他应得的。
我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司马先生,您昨晚的遭遇真是让人惊讶。您说您发现了家中被监视的迹象,还设了个局想要捉住那个小偷。”
司马建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啜了一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确实如此,何警官。我本打算亲手将那小偷交给你们,没想到他竟然在我的家中遇害。如果真是我做的,我还会告诉你们这个秘密吗?”
我微微一笑,继续追问:“您似乎很愿意帮助我们找到凶手呢?”
他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小偷手里拿着我曾翻阅过的《复活》,我闲暇时喜欢阅读名著,思考作者的笔法。他为何在我家中潜伏多日,只偷了这本书,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本身就充满了疑点。”
我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您今天早上9点后才回来,是吗?”
司马建树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提问早有准备:“何警官,我之前的行程已经被核查过了。我是早上8点多才下飞机的,从北京机场回到这里,车程一个小时,这很正常。我去了挪威,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我们关系一直很好,每次他邀请我都会去。随着年岁增长,我可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认真地听着,然后问:“您一个人住在这房子里吗?这里没有其他人居住?”
司马建树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曾经,我有个女儿和妻子,但自从我名声大噪后,她们就消失了。是的,我说的是失踪,不是离开。”
我紧追不舍:“您报警了吗?”
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当然,那是极其严重的事情,对我的工作影响巨大。当时我的名声刚刚起步,家里就发生了这种事。那时我不在这里,是她们失踪后,我才赚了些钱,来到北京买了这套房子。我们以前是住在哈尔滨的。”
我记录了司马建树的陈述,又询问了他妻子和女儿的名字,并且拿到了他们的照片。我立刻让何馨去核查这些信息。司马建树又提起了家中的事情,但他最关心的是何时能重返家园。
"现在这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他,"我们得先查清楚小偷被杀的原因。一旦事情有了定论,我会派人通知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们得快点。真是倒霉,竟然在我家里发生了命案,这房子以后肯定不吉利了。不行,我得想办法卖掉它,再买个新的。"
在司马建树确认口供并签字按手印后,尸体被运走,现场的证据和监控录像也都收集完毕。这个宅邸坐落在偏僻的山上,目击者难觅,走访附近似乎没有意义,我们只能检查山下的监控。
回去的路上,夏雨婷抱怨道:"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躲到山上?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种地方既偏僻又危险吗?他们为什么不选择住在别墅区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知道司马建树是个古董鉴定师,他肯定喜欢安静。他家的书房、大厅、卧室,甚至连洗手间都摆满了植物,绿意盎然。我取了一些泥土样本,虽然夏雨婷质疑这是否有意义,但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