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你误会阿渊了,他待我很好,只是我自己没注意又病了,还给阿渊添了麻烦。”
子衿急忙解释,他愧疚又紧张地望向楚渊,像是怕叶空青不信一般重复着。
“真的不是阿渊的责任,你别怪他……”
叶空青一阵无言。
这算哪门子好?
坠入爱河的人,思想和行为都如此令人难懂吗?
甚至连他那曾经对情爱不屑一顾的表哥都沦陷了,找了个浑身是刺儿的表嫂。
这一路从京城赶来,除了担忧楚渊二人的安危外,坠入爱河的表哥亦不断刷新他的认知。
他一个孤家寡人夹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叶空青心下叹口气,只得说道:
“那子衿你早些歇息,养好身体,我回房去了。”
他一个外人说再多,也化解不了他们的问题。.
最近旅途奔波浑身乏累,叶空青早就困得想睡觉了,只不过刚从楚渊那儿知道子衿病了,遂来看一看。
等叶空青走后,楚渊把房门关好。
他转眸看向坐在椅子里的子衿,说:
“你该睡觉了。”
子衿今日虽然发过汗,体温下降许多,但仍有些烫。
“好。”子衿听话地点头,手撑着椅背刚站起身,左腿忽然一痛,又跌回了椅中。
楚渊上前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
想必是左腿旧疾犯了,一阵阵的疼。
他不想让楚渊看出端倪,面色苍白地忍痛站起身,就要往床榻走去。
楚渊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抱起子衿,走向内间的床榻。
子衿缩在他怀里,乖巧又安静,他很想伸手去揽住楚渊的肩颈,但又不敢,于是每次都只小心地抓着他的衣袖。
若说这两日生病时,让子衿觉得最眷恋幸福的时刻,便是每一次被楚渊抱起来的时候。
总让他恍惚回想起,手脚无法动弹的那段日子,无论去哪儿都需要楚渊抱着他。
没有他,自己连活下去都办不到。
从前现在,皆是如此。
楚渊把人放到床上,刚要收回手,袖子忽地一紧,他垂眸望去,才发现衣袖还被子衿抓着。
子衿恍惚游神的脸上,是夹杂着忧郁怀念的眷恋之色。
因为楚渊的动作,子衿很快回过神,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楚渊视线从他越显苍白的脸庞,落到左腿上。
“腿疼?”
子衿犹豫一下,很轻微地点了下头。
“刚刚有点疼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分开睡也不可能。楚渊吹灭屋里的蜡烛,随后亦宽衣解带,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客栈里的床只刚够容纳两人睡觉,子衿只需稍微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旁边的楚渊。.
借着黑暗的遮掩,子衿悄悄睁开眼,专注而贪婪地凝望身边的人。
哪怕只是黑暗里,一道模糊的轮廓,却也让子衿心满意足。
但腿上的疼痛加剧,子衿忍耐住不发出声音,伸手按着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