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欢答:“少说一个时辰吧。”
柳桑宁听了后放下心来,她道:“得叫人将这儿看守起来。”
话音刚落,叶轻雨立马贡献出了自己的随从,她指挥着随从守着这匹马,自己则跟着柳桑宁朝着前头说死了人的地方去。
叶轻雨想到等会就要见到死人,心里头还有些害怕。可见柳桑宁如此沉着冷静,她又有些兴奋,想看看柳桑宁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一旁徐尽欢面露忧色:“阿宁,你为何要将鲁成飞放走?他是始作俑者,应将他扣在原地等衙役来才是。”
柳桑宁却沉声道:“不妥。他是琉璃国皇子,更是此次前来贺寿的使臣,以他的脾气,若是强行扣留在此,他定是要闹得鸡飞狗跳。琉璃国那些使臣都有些盲目护主,届时只怕会闹到圣上甚至闹到太后那儿去。若真如此,鸿胪寺与王大人便是被人架在了油锅上烹。”
徐尽欢听她这么说,脑子也冷静了不少。
柳桑宁继续道:“有人曾教过我,与番邦打交道,切不可逞一时口舌之快,谋的是全局。如今放他回去,不过缓兵之计罢了。当务之急,是保护好现场,安顿好伤民。”
徐尽欢觉得这话着实在理,但转念又想到:“那你刚才为何一张口便是嘲讽他?”若不是后来转得够快,态度又够狗腿,再加上鲁成飞本身心里头也紧张,只怕此事不容易这么了结。
柳桑宁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眯了下眼睛:“那个……没忍住嘛,谁叫他那般无礼。”
一旁叶轻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她道:“原来阿宁阿姊一开始也根本没想那么多,逞了口舌之快嘛。不过阿姊聪慧,即便如此也力挽狂澜了。”
柳桑宁听了不由心道,叶轻雨这小嘴如此之甜,究竟是像了家中何人?
他们很快就到了撞伤人的地方,只见路边地面上躺着几个“哎哟哎哟”呻吟的百姓,有些嘴角流了血,有些则乍一眼看不出皮外伤。所幸路边便有药铺,此刻已经有药铺的人出来查看伤情了。
柳桑宁走到药铺掌柜跟前,便要去掏银子,结果摸了一会儿才记起来银子放在春浓身上了!正尴尬着,一旁一只嫩手抓着一根镶着宝石的金簪递过来:
“掌柜的,这簪子给你,暂且先抵给这些伤民看病吃药的钱,稍后我的人过来再同你结账。”
掌柜的立即应下,吩咐店里的大夫和伙计都出来救人。
柳桑宁看向叶轻雨,叶轻雨吐了吐舌头道:“我身上也没带银子,都在我随从身上呢。他们这会儿不是正在看着马吗。”
柳桑宁轻声道:“谢谢你。”
不仅谢她看出了自己的窘迫及时解围,也谢她愿意拿出如此贵重的首饰来救人。
此刻,已经死去了人周围围了一圈老百姓,没有人敢上前靠近。等柳桑宁三人过来,这些老百姓见他们气度不凡,自然而然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柳桑宁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了,可见到此人时还是忍不住犯了一阵恶心。这人大约是被马狠狠踩踏,已经失禁散发着一股臭味,肠子也被踩出来一截,嘴边更是吐了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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