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南部南纬x度夏吉尔比安热带雨林深处的一个原始食人部落中,酋长进行了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强令部落日后不准食人,违令者处以极刑。你觉得这次改革能成功吗?请简述理由。
“冷知识:该部落的极刑是整个部落一起把犯罪者分食。
“和尚庙和男子监狱,哪边的菜地长势更旺盛?
段成放:“……”
总之,付冬树的问题力求刁钻古怪,段成放从不知道这世上还可以有这么多让人听了眼前一黑的问题,被她糊弄着喝了不少杯酒。
付冬树自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喝了几杯,不过没有段成放喝得多。
酒过三巡,又过三巡。台上的酒已经渐渐空了。
付冬树的脸变得红扑扑的,整个人艳丽得如同春花一般。一双眼睛里也含满了水光,歪歪斜斜地倚在吧台上,看着像一只懒洋洋的,油光水滑的大狐狸。
段成放喝的酒至少是她的三倍,竟然一点都不上脸,脸色依然像来时那般。甚至在黑色毛衣的衬托下,显得更苍白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审视着付冬树,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依旧清明。目光湛湛,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赵若明咋舌道:“他到底醉了没?”
203扫描了一遍段成放的各项数据:“很遗憾,没有。”
赵若明这次是真有些惊到了。段老二平常在家里,喝个两口酒就一副微醺的样子,仿佛整天活在梦中。害得赵若明下意识地以为灌倒他是件很容易的事。
谁承想是地狱难度!
赵若明当然不会喝酒,她只用第一口酒漱了漱口,让嘴里有点酒味。然后在领口处洒了几滴酒,让身上有些酒气。剩下那些酒都让203数据化后处理掉了。
即便如此,赵若明还是被酒气蒸得有点头晕。
再一看对面的段成放,活像没事人似的,进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她真是低估了二儿子了,这家伙除了捉奸圣体之外,还是酒量天尊!
眼看着灌醉二儿子抹除记忆的计划就要折戟沉沙,赵若明当然不允许这种残酷的意外发生。
“既然他不想醉,那我就帮他醉!”赵若明拍板了,“统子哥,给我弄点——”
203不得不提醒赵若明喝high了之后被她丢在脑后的设定:“你现在是付冬树,弱小可怜又无助。你是个普普通通唯爱女装的小明星,无论如何都不能像段鸿迹一样扛得动段成放这尊一米八几的大佛。”
这座小镇到处都是剧组成员,付冬树跟个金刚芭比一样扛着段成放满大街乱窜,那场景实在太美了。
“哎呀哎呀。”赵若明尬笑道,“我当然没忘。我是让你搞点见效慢的药嘛,能保持一段时间行动能力的那种。”
这好办。天生圣体比不过科技与狠活,203找了点药,放在了赵若明的指甲缝里。
赵若明提醒道:“放药之前给我的手做个清洁,别叫我儿子喝一嘴细菌。”
不管怎么说,赵若明比原版段鸿迹更像个合格的老爸了。
段成放一直在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只见付冬树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成放嘴角的笑意加深,轻声道:“小树?还要继续吗?”
这声“小树”唤醒了女人,付冬树眨了眨眼,似乎已经醉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什么?继续。”
段成放点了点头:“既然你说要继续,那就继续吧。这次该你提问了。”
付冬树喝得舌头都有点大了,含糊不清道:“提……提……我想先去个卫生间,洗把脸。”
说着,付冬树灵活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动作之丝滑,身体之柔软,让段成放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洗手间……在哪儿?”付冬树磕磕巴巴道。
段成放看了一眼四周,还没等回答,忽然被一阵酒香跌了个满怀。
他愕然回头,原来是付冬树脚下不稳,跌到了他身上。
段成放一把将付冬树接住,只是依然保持着得体的距离,不过分贴近。——他可不想跟父亲的绯闻对象扯上什么瓜葛。
刚刚那一通你来我往的提问,到底让段成放得到了一点零碎的信息。
付冬树这女人狡猾得很,滑不溜丢,段成放丢过去的问题大多都被她踢皮球踢了回来,或者敷衍了过去。
唯独某一次问答,付冬树问他最近有什么烦恼,段成放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晚上有时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有些影响睡眠。”
段成放偶尔失眠是真的,但听见声音就是胡说了,段成放喜欢安静,段家隔音很好。
结果,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付冬树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付冬树又没去过段家,也不了解段成放,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她知道段成放喜欢安静,或者段家隔音很好?
如果她知道,那会是怎么知道的?
段成放本来不愿意相信她和父亲会有什么瓜葛,但那一刻,也不由萌生了些淡淡的疑虑。
殊不知,在听到段成放这个回答的同一时刻。
赵若明在意识海中吐槽道:“段老大和江绘伊能不能克制一点?别在走廊亲那个嘴了!听听,都叫老二听见了!难怪被老二捉奸!”
付冬树挣扎着想从段成放怀中站起来,一把把手按在了吧台上,似乎想支撑身体。
段成放扶了她一把,付冬树的手从吧台上仅存的一杯酒上掠过,微微动了动。
段成放没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仍然轻轻扶着她,只等她自己站定。
付冬树站直了身体,脸上却突然绽放了一个粲然的笑容:“你输了!该你喝酒了!”
段成放莫名其妙:“什么?”
“我刚刚问你‘卫生间在哪里’,你没有回答我!”付冬树笑得前仰后合,“你,喝酒!”
段成放:“……”
算了,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段成放无奈地笑了一声,随手拿过吧台上那杯酒,一饮而尽。
看着他做完这些,付冬树才满意了:“好了!我不玩了,咱们回、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付冬树软绵绵地搭在段成放的身上,睡着了。
段成放看着挂在身上的醉鬼,今晚第无数次感受到了莫大的无奈。
这只贪酒的狐狸,也没有告诉他,她家在哪里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