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从舟无精打采的走出皇宫,一辆疾驰的马车便朝着他的方向驶来。
“闪开!快闪开!”
车夫声嘶力竭地惊呼道。
李从舟却心不在焉,恍若未闻。
车夫一看,心急如焚,他死命拽着缰绳,妄图勒住脱缰的马车。
“吁~”
“砰!”
郁闷的李从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被撞飞老远,这才从茫然的思绪中被拉回,他摸着疼痛欲裂的胸口咳嗽了两声,便怒不可遏地骂道:
“谁呀?没长眼吗?这么大个人看不见?”
“哎呦~哎呦~”
李从舟痛苦地呻吟着。
马车上跃下一道淡蓝色的倩影,紧接着两个丫鬟亦步亦趋地跟下了马车。
“皇兄!”
那道倩影心急如焚地跑到李从舟面前喊道。
“对不起!皇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着急了!”
来者正是飞羽,她一听闻唐亦然和于清鸿被通缉,便心急如焚,此刻急匆匆地进宫,正是想向皇帝求助。
“你怎么来了?”
李从舟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却仍不忘关心一下飞羽此行的目的。
“嘘!别说话!我来为你诊治!”
其中一个丫鬟迅速取出一个瓷瓶,将一颗药丸塞入李从舟口中说道。
李从舟好奇地看向那丫鬟,只见她肌肤胜雪,细腻如脂,十指如鲜嫩的葱白,美丽动人。
那丫鬟看也不看他,轻握起他的手腕,边为他把脉,边冷漠地说道:“瑞王看似伤得不重,实则肺腑已受重创,少说话,随我回去医治!”
“那唐……我们不进皇宫了?”
飞羽指着皇宫问道。
“不进了,救命要紧!”
那丫鬟声音依旧冰冷。
另一个丫鬟见状,直接要背李从舟,那会治病的丫鬟摇摇头,从马车里取出一个披风,又取了几个木棍,做了个简易担架。
这才把李从舟放上担架抬走。
”内伤者,不能随意挪动,用担架挪动最为稳妥!”
待上了马车,李从舟盯着那丫鬟不停的看,他总感觉这丫鬟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哪个丫鬟了。
“飞羽,你这丫鬟?”
李从舟疑惑的指着那丫鬟问道。
另一个人高马大的丫鬟终于开口了,“从舟,是我呀!”
李从舟听着一个丫鬟发出如此粗犷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再仔细辨别,接着不确定的问道:“清鸿?”
那丫鬟点点头。
“那这个是?”
飞羽接过于清鸿的话头道:
“这个是唐姐姐呀!不然我身边谁还能救你啊?”
接着,李从舟用力的咳嗽起来,他感觉嘴里有东西,上手一摸,再一看,竟然全是血。
“你有内伤,现在闭嘴,我还能治好你!”
唐亦然淡淡的道。
李从舟立马闭上嘴,不再言语。
城门口,几位守门的士兵目光如炬,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严密盘查着来往的众人。
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士兵们立刻伸手叫停了马车。马车停下,只见车帘轻掀,一只如葱白般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手上赫然是飞羽公主的令牌。
“是飞羽公主的马车!赶快放行!”士兵们恭敬的朝着马车行礼道。
唐亦然迅速收回令牌,车夫扬起鞭子,准备驾车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如惊雷般响起:“不准走!飞羽公主的马车也不能例外,必须接受检查!”这声音如同一道冷锋,划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
唐亦然听着这声音皱了皱眉,真是冤家路窄,她前几日才和姑母一起羞辱了她的前姑父,让他人财两空,如今,这就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