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陆首领只能在门外守着,房内动向他无法查看,故至今不知主子是否服了解药”,墨梅低头解释。
“呵~”元狩帝轻笑出声,自己与她日夜相处,不也拿不准么,这个家伙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下去吧”,元狩帝低语道,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站着,想象着褒可青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无人打扰,自成世界。
“喏”,暗卫墨梅恭敬领命,随即身影消失不见。
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自宝芝堂出发,向灵州州府驶去。
午时三刻,灵州州府门口
“主子,到了”,小松自马车上一跃而下,站在马车边轻声唤道。
褒可青自迷糊中醒来,看着前方的帘帐尚未撩开,便抬起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等彻底清醒了,再起身。
小松细听着马车内的动静,眼底浮起笑意,他能想象褒可青揉搓自己脸颊的可爱场景。抬起右手撩开帘帐,等褒可青走出后,扶着她的左手由着她跳下马车。
抬眸看向州府大门,只见大门紧闭,并未有丝毫迎客的意思。
“去敲门”,褒可青侧过脑袋,吩咐道。
“喏”,小松抬步快速地走向大门,敲响门环,只听“梆梆”声不断。
“来了,来了,莫敲了”,一侧的门被打开,房门伸出脑袋看向来人,只见是一个白面清秀的男子。
“你们是?”房门疑惑地打量着门外的一男一女。
“我东家乃是你叶州府请的大夫”,小松沉声回道,声音里带着不悦。
“哦,小的记起来了,公子昨日吩咐你们得从后门进,今日前门不迎客”,房门说着便毫不客气地阖上了门。
小松回头看向褒可青,眼神似在询问还进么。
“客随主便,小松,我们去后门”,褒可青听清了房门的话,心知又是那个叶冠麟搞的鬼。
小松会意点头,随即俩人上了马车驶向州府后院。
一盏茶后,褒可青看着州府后院大开的木门,抬步向里走去,小松提着药箱紧随其后。
一路走来竟是无人接待,直至走到前方的半月门处,褒可青向里张望,却见那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男子嘴角勾笑,眼神玩味地看向自己,随即自身旁的仆役手中拿起一张弓与一支箭,在褒可青微凝的眼神中,弯弓搭箭,直指褒可青。
“主子”,小松向前一步,伸出一手拦在了褒可青的身前,眼神如刀地看向前方欲射箭的男子。
“逗你玩的,何必如此紧张”,青年的眼中似乎只有那个眼含警惕的女子,缓缓地将手中的弓箭放下,轻笑着说道。
随即吩咐身旁的仆役:“将褒神医请去祖母院中,依着褒神医的吩咐,今日家父也已在院中候着”,叶冠麟的声音里着重强调那四个字“神医”、“候着”。
褒可青无甚表情地看向前方,见前方的仆役示意随他走,便伸手拉起小松的衣袖,带着他往仆役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叶冠麟看着褒可青不应答自己,却是自顾拉着那个白面清秀男子往前走,心中顿生不悦,下一刻便抬起手,弯弓搭箭向男子手臂射去。
此箭突如其来,小松心神一跳,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只听一声破空之音,箭被一颗石子打偏,擦着小松的衣袖向前方的木柱上射去。
“夺”声之后,箭矢扎向木柱里,那箭尾仍震颤不停。
躲于暗处的纯阳和地水看向首领陆炳,刚才的石子是纯阳出的手。
陆炳跟随褒可青的日子越久,他逐步了解了褒可青的脾性,这就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自己几人静听她的吩咐便好。
遂对纯阳和地水两人默默地摇头,示意莫轻举妄动。
褒可青站定,看着前方尾部仍震颤的利箭,放开了小松的手,缓缓转头看向叶冠麟,心头怒气浮起。泥人尚有三分脾性,她这次来本就想看下叶敷此人,至于叶冠麟只是顺带,他刚刚这一举动是真入她的眼了。
“小松,我们走”,褒可青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叶冠麟挑衅的眼神,转身示意仆役继续带路。
七弯八拐之后,三人来到一处古朴宜人的院中,只见院门牌匾处写着“丹桂园”。
“请二位稍等片刻,小的前去通报一声”,仆役低头说了句,不待褒可青二人回应,便躬身向里走去,主子的态度决定着自家仆役的态度。
走至房门口,仆役低头恭敬说道:“回禀老爷,宝芝堂的大夫到了,此时已站在丹桂园前”。
“哦?速请大夫进来”,叶敷出声应道,与朔州州府胡海江不同,此时的他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在灵州经营多年,在此地根深叶茂。
“是”,仆役领命应道,自去请褒可青。
“母亲放心,听说这次来的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叶敷安慰着,想起麟儿昨日前来书房向自己说起这个姓褒的大夫指明要自己在场,说是要与自己商谈病情,他的心中就有些疑惑不解。
“见过叶州府”,褒可青踏入门内,躬身抱拳说道。
“请起,家母便劳烦褒大夫了”,叶敷起身让开了床榻。
“令堂的病症倒是其次,但事成后需叶州府答应我一条件”,褒可青负手抬眸看向叶敷,语气不骄不躁。
叶敷见过太多俯首讨好自己的人,这个大夫倒是令人颇觉奇怪,尚未诊治便直接要赏,出声回道:“只要能治疗好家母,不伤天害理、违背律法民俗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治得好,如要诊金,叶敷自问出得起。治不好,那条件也不用提。
“好,望叶州府牢记这句话”,说完,褒可青向前几步,侧坐于床榻开始为叶敷之母诊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