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脏死了!”
“换牌换牌!”
听着几个牌友碎碎念着不停,屠苏醉像是没听见般皱眉呢喃:“有人在说我?”
谁?
她向来直觉力不错。
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是家里人。也不会是这几个损友,因为他们有话就直说。
她所认识的人并不多,一一排除后还是找不到是谁在点她。
“哎算了算了,我不玩了。”屠苏醉将自己那份叶子牌丢弃,“我去找衡珩玩。”
“衡珩?她现在在家读书。”几名牌友中一位白衣高冷的公子回她。
“大过年的还在读书,看来你家的家教挺严格的嘛。”屠苏醉接过婢女们捧上的鹅绒披风,打着油纸伞向几个牌友挥挥手,淋雪出门寻友。
“小姐,需要备马车吗?”
“不用,雪下得不大。我不想让衡家知道我又来找衡珩逃学。”
屠苏醉推了一系列麻烦事,只留两名贴身婢女跟着自己。
路上行人两三个,雪如鹅毛纷飞,黏上耳尖,融为雾水,渗透到了耳中。
屠苏醉被冷得打了一个寒颤,余眸扫过周围一切建筑物,一抹鲜艳的颜色于绣阁离开,未打伞,漫步在细雪中点睛。
不知是他身上的绛袍更吸引人,还是他眉间那点朱砂痣更为夺目。
坦然对上视线时,如玉菩萨美得雌雄莫辨的少年微微颔首,算是向她打过招呼。
来者正是刚拿着从钱庄换来的钱票塞给魏子瓷,然后不顾对方想要追上自己匆匆离开绣阁的云舒。
云舒跟路上遇见的屠苏醉点点头,抓紧了脚步,生怕被绣阁里的魏子瓷追上。
“等等!”
云舒回头,不解地望向叫住自己的屠苏醉,道:“什么事?”
“你长得好生陌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屠苏醉把撑在头顶的伞微微分给云舒一些,笑若清风和煦,“你是哪家的人,什么名字?”
云舒刚要张口,后面追上的粉衫斜飞云髻女人手托一件精致细腻的玄鳖潮海纹绣斗篷,抖开,亲自给云舒披上:“天那么冷,怎么就只穿一件衣袍就走了。”
魏子瓷给人系上绳子,这才发现云舒正跟另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说话,两眼来回扫过几人,笑问云舒:“好俊俏的小姐,不知她是?”
屠苏醉转过眼眸,堪堪把这个温婉可亲,散发着轻熟女人韵味的女人一一打量。
“两位是?”屠苏醉问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魏子瓷脸上笑容未停,把这个回答抛给云舒。
“她是绣阁的老板,我是进去买衣服的客人。”
魏子瓷笑容小了些,但还是点点头应了云舒:
“是这个理,这位公子的披风落在我阁中,我追出来还他。”
可这话跟你刚才追出来说的可不一样啊。
屠苏醉深想着,把两人的举动落入眼中,忽然明白两人目前的关系。
她把头顶的伞再彻底倾斜一些,语气中多了些少女的娇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云舒。”
旁边魏子瓷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屠苏醉道:“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花灯节那次你走得太快,我们都拦不住你呢。”
“眼下正好遇见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请你去馥醉楼吃一顿饭,算是赔礼道歉云公子。”
忙了半天,终于能够吃上一顿正经饭了。
云舒假装思索一下,便答应了。
到时再顺便试试能不能把屠苏醉拉给徐秉雪所用。
“那这位绣阁的老板……?”屠苏醉将油纸伞撑在她和云舒中间,转身微微歪了脑袋,“难道也想去吗?”
她的话中逐客令已经暗示得十分明白。
“可以的。我瞧这件斗篷绣工精致细腻,跟我房中压箱底私藏的那件沧海神仙游行裘袍不相上下,想来也是跟老板买下的吧?绣工真好,改日我定要让管事来跟你交个朋友做笔生意。”
压箱底私藏,不相上下,管事,做生意……
无处不在彰显这位小姐的家族何等华贵。
“你们去吧,我阁中还有事。”魏子瓷后退了一步,笑容减少,“还得谢谢这位……”
“我姓屠苏。”少女正值青春年华,因此声音格外甜美。
魏子瓷一顿:“屠苏小姐能够看上我这绣阁的衣服,我很期待跟屠苏家创建生意的那天。”
“会的。要加油哦老板,有了屠苏家绣阁会更加生意兴隆。”
屠苏醉轻飘飘送走缠人的魏子瓷,回头发现云舒一直盯着她,问道:“怎么了?”
“……”云舒摇头,“没事。”
果然能跟衡珩待在一起的,都不是口才浪得虚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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