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派去寻虎符的暗卫们还未回来,云舒跟徐秉雪拿来一张紫禁城的地图,依次标记了皇宫里每条暗道和中转缺口,以及精准算出不同批侍卫的换班时间。
最恐怖的还是云舒点到东宫路线时,细致到连两位太女床头的雕花木龙里藏着多少把剧毒匕首都说得一清二楚。
一众谋士心底发了慌,不动声色窥视这个不到二十岁已经站在主公身边出谋划策的玉菩萨少年。
他到底是谁?
纵使是太女之前的人,也未必能够对皇宫这般了如指掌。
瞧瞧这详细到冷宫的偏僻小路都能指出来——难道是皇帝的人?
否则一个普通人怎么能通晓整个紫禁城地形。
“我不是。”云舒仿佛跟他们心有灵犀,直接否认了他们心中的猜想。
只不过是以前在跟皇室子弟陪读,久之,对皇宫有些熟悉,加上后来又站在双子阵营,常年与他们待在一起,自然而然知晓一些旭国里的密报辛秘。
密谋用了一个晚上,暂时推算出一个雏形进攻计划。
云舒见东方的天边再次升起鱼肚白,坐在椅子上舒展身体,似乎有什么事情忘在了脑后。
什么事来着?
身上的衣服……
云舒刷地坐直,两眼一睁:“不对!我要沐浴!”
自己已经两天没有洗澡!
原来是忘记这件事情了!
既然云舒成了徐秉雪门下的谋士,那便暂时住在徐秉雪宫中。
当疲惫了几天的身子泡入温水中,云舒依靠着浴桶边松了神经游神。
也不知道其他人的秘境如何?
正想着,一双葱白略带老茧的双手从后面徐徐捧起云舒的脸。
暖香萦绕鼻尖不散,云舒眼也未睁,便直言:“殿下别捉弄我了。”
上头一声轻笑,云舒撩开眼皮注视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浴房中的徐秉雪,他只穿了一套中衣亵裤,散着发,应该同是来沐浴泡澡。
“起来,去我那儿泡,顺便跟本宫说些话。”
“殿下,我不卖。”
徐秉雪先是露出疑惑,后知后觉明白云舒的话后表情渐渐过渡为调戏:
“你都进了本宫的宫殿,岂能你说不卖就不卖的?”
他轻轻扯了一下云舒的秀发,“起来,男子汉大屁股的,看一下怎么了?”
“……”云舒撑起身子从水里出去,氤氲雾气朦胧大片,模糊了那具强壮有力的身材。
伸手捞过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挡住了徐雪雪强烈直射的视线。
云舒:“我有的殿下也会有的。”
徐秉雪吹了一声口哨,特别流氓,转过头让云舒跟着他去别院的温泉泡澡。
再度入水,云舒跟徐秉雪各自坐在一边,水面上漂浮着一套香茶点心,云舒接过托盘上的点心尝了几口,不再试吃。
“怎么,不合口味?”
“偏甜了。”
其实是想吃早饭,不想再吃糕点。
天天吃糕吃包,就没有来点正常的早饭小菜。
“说起谋智之士,不知殿下可知还有另两人?”
“你想推荐谁?”
“四季赌庄的庄主,余庄主。屠苏家的独生女,屠苏醉。”
徐秉雪知道余妙机,但是这个屠苏醉是谁?
她居然能配得上云舒的推荐?
“屠苏家我是知道的,但是记得他家的女儿纨绔天真,不太像能担重任的人。”
“能不能担得起跟不想担得起是两种意思。此人善装,攻心自有一套,其心智谋略超脱过人。殿下可花些心思从她感兴趣的地方入手。”
徐秉雪发出疑惑:“你跟她有过接触?”
“算是有过一些,不过当时她针对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衡珩。
说起来衡珩也不差,毕竟馥醉楼时他还得了屠苏醉的喜欢,而屠苏醉又说自己喜欢聪明人。
但心性尚且稚嫩,还在学习和适应环境阶段,不适合参与十三天速攻紫禁城计划。
“行,我这几日多留意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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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湫!”
某处小院,被莫名点名的蓝衫碎裙小姐打了个喷嚏。
对面的几个牌友一脸嫌弃地丢掉手中的叶子牌。
“屠苏醉你下次能不能扭到一边再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