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真正认识她母亲的人,从头到尾,只有刘葵。
恐怕也正是从那时起,叶珍就决心玩一出金蝉脱壳,将刘葵这一张底牌,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宁儿将一个瓷杯推到眼前,如果说,自己的直觉猜测不错,罗夫人的双生子另有蹊跷,那么叶珍蛰伏多年,定然也曾有所感。
但这种要人命的大事,除了当事人,也只有罗妙芸最亲近的乳母,才能清楚端倪。
就如同楚寰所说,叶珍的孩子,极有可能死于罗夫人的谋算,而其中被她针对的刘葵,必然脱不了干系。
杀害安儿的凶手,沈成瑛兄妹身世的知情人,还有……她又将另一个空杯放在眼前:极有可能,还认识自己的娘亲……
这其中就好像空了一环,宁儿苦苦思索,到底是哪一个环节丢失了?
如果,鹿奎知道此时宁儿心中所想,就会不假思索地告诉她:因为叶珍,早已经知道了沈崇彦就是你的父亲!
在场三人中,也唯有他,既知晓宁儿与侯爷真正的关系,又听闻罗妙芸与双生子可能血统不纯的猜疑。
只要将这两件事放在一时,它们彼此间必然的联系就几乎昭然若揭。
宁儿是信远侯的亲生骨肉,从出生起便流落在外,而侯府中受尽万千宠爱的一对双生子,却只比她小了不到半年。
也就是说,宁儿还在娘亲腹中时,罗妙芸就可能已经发现自己身怀有孕。这里头,要说无人弄鬼,那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想的却是,沈崇尧所提到的玉壶,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宁儿的母亲?
鹿奎认真端详着宁儿,较之于沈崇彦的冷硬俊朗,她的样貌要清丽怯弱许多,除了那双不笑时带着些冷意的眼睛,她从头到脚,都与那个父亲没什么相似。
不像父亲,自然就是随了娘亲。
如果玉壶真是宁儿的生母,只要她与娘亲有五六分的相似,沈崇尧就不太会毫无所觉。
最关键的是,玉壶是罗妙芸的贴身婢女,如果宁儿是她的女儿,没道理相识这么久,罗氏会认不出来。
按这条线索追下去,几乎可以否定掉,其他几个陪嫁丫鬟的可能性。
可如果不是玉壶,又会是谁呢?
能在沈崇彦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他有了孩子,就算是罗妙芸有心算计,但也多半是能出入于侯府的女子。
他翻了翻手中的软簿,往前几页,就是圣上让他精心临摹下的断睛玉玦。
还有这一枚玉玦……
他轻轻摩挲着那古怪而狰狞的图案,心中叹息,现在手中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还是得想办法,在不惊扰姑娘的前提下,让知情人开口。
“鹿大人,”正在他沉思之际,突然听见沉默良久的宁儿开口:“昨天夜里,您知道了什么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