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桓邦泰起身,走到韦西风对面站正,对着韦西风躬身一拜。
韦西风连忙起身跳起来,躲到一旁,对桓邦泰还礼道:“桓大人这是何故?折煞晚辈了。”
桓邦泰笑道:“韦大人,老夫这一拜,是代表郁林郡73万百姓而拜。韦大人绝对当得起。韦大人你请坐回去,听我细说。”
韦西风不知对方曾是郁林郡守,心里不明白是咋回事。先坐回到原位,听他解释。
桓邦泰也重新落座,接着道:“前年瘴瘟起时,老夫任郁林郡守之职,是不久前调任合浦郡的。那时郁林全郡上下一筹莫展,就是听天由命。要么等死,要么等侥幸降身。正是士丙郏大人送来的两份竹简,挽救了整个郁林郡。那次郁林郡只死了11万人,保守估计,那两份竹简救了至少20万人的命。20万人哪!士大人,你说说,那两份竹简是不是你派人送给我的?”
“正是。”士丙郏神色严肃道:“两份竹简是在下送给大人不假。而那两份竹简内容,正是韦西风大人书写的药方和药粉制作办法。所以,西风大人,桓大人代表郁林百姓给你的这一拜,在下也认为你受的起。至于苍梧郡,本守也代苍梧郡47万百姓对你行过拜礼。本守没撒谎吧?”
韦西风抱拳,对二位郡守讪讪行礼道:“两位大人饶了我吧!”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道:“怎么啦?我怎么听见,韦大人向两位郡守告饶的话语?”
一人在姜绾大管家的谦让下,缓缓走进大厅。
正是交州军事都督士壹大人。
众人立即起身,迎上前去,纷纷见礼。
士壹一一还礼后,问韦西风:“韦大人,是两位郡守欺负你吗?说出来,本督给你评评理。”
“误会误会。”韦西风道:“两位郡守不是欺负晚辈,而是为了上次瘴瘟鸡乸霜粉的事,对晚辈行拜礼。折煞晚辈了。”
士壹听了,这才了然。
他肃色道:“韦大人,两位郡守若是因为瘴瘟之药而拜谢你,于私,是己身、己家、己族受惠于你;于公,是出乎守土之责,代表的是两郡百多万百姓。依我看,两位郡守拜你有因。你受拜有理。不必纠结了。哈哈哈哈…”
众人也一起拊掌大笑起来。
姜绾管家走到韦西风身旁,含笑招呼。韦西风恭敬行礼。
接着,姜管家招呼丫鬟们进来,伺候各位大人们落座。
宾主六人,按主客位序坐好。每人面前是一张大食榻,身后有两位丫鬟伺候。
姜管家留下一个大丫鬟照看场面,自己出去安排取酒上菜。
士丙郏郡守这时对那个大丫鬟道:“阿煤,你把茶榻上面的两个坛子开一坛,里面是酒,给大人们斟上。”
然后侧身对士壹道:“二伯,那酒是西风大人带来的,说是他自己亲手酿制。请我们尝尝手艺。”
士壹听了,马上望着身边韦西风,惊奇道:“韦小友,这是真的?你还有这手艺?哦,你是神医,酿的酒一定大有来头。老夫相当期待啊!”
一会,阿煤打开了羊皮封口的陶酒坛子。
一股凛冽而浓郁的酒香立即蔓延在大厅。
众人眼睛一亮,一齐看过去。
阿煤倒好酒,六位丫鬟用托盘托着金灿灿的铜酒爵过来,放到六位大人面前食榻上。
五人低头,闭上眼睛,翕动鼻子,深深吸气,感受酒香。
只有韦西风云淡风轻,微笑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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