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确定公主是否有孕。
万一真的有孕,公主又不打算留下,便不能让岱钦知道公主不想有孕的事,一旦岱钦怀疑公主和亲的目的,将会贻害无穷。
日后公主行事,便会遭到监视。
但要是不说,狩猎中发生危险,公主性命一样会受到威胁。
她现在应该怎么做?难道只能祈祷?
厚福到了草原,日日都有骑马,技术虽不如从小生活在草原上的女子,却比在大虞时好了很多。
贷钦陪厚福到马厩牵马。
远远就看见她那匹雪白的小母马,这是一匹白色的乌孙马,因为是匹母马,所以个头比马厩里的其他马要矮很多,刚好何适厚福。
打理马厩的马奴包勒十分有眼色地将公主的马鞍取来,岱钦和厚福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谁都没有瞧他一眼,径直走向那匹小白马。
岱钦新奇地摸了摸这匹与众不同的小马:“你们大虞不是不让女子骑马,那你的马术是谁教的?”
厚福心里莫名难受了一下,像是想起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但是转瞬又恢复如常,漫不经心地道:“一个朋友。”
“朋友?马也是他送的?”
“马不是,马是小皇叔送的!”
“哦!”
岱钦知道厚福口里说的小皇叔便是大虞如今的摄政王,晏王殷煦。
话说到这,岱钦突然来了兴致,他当上狼主以来,一直关注的都是齐格部内部的事,但他作为狼主,目光不能只停在眼前。
“你小皇叔是个怎么样的人?”
厚福不解地看向岱钦。
岱钦突然问起关于大虞的事,让厚福心里警铃大作:终于按捺不住要打探大虞的消息了吗?我该怎么回答?不能说太强,也不能说太弱。
说得太强,他会视大虞为威胁,说得太弱又会被轻视。
于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笑得一脸坏相:“跟妾身一样的天潢贵胄啊!”
岱钦闻言,将厚福的骄纵任性代入到殷煦身上,忍不住轻嗤:“跟你一样的任性胡为吗?”
厚福脑子转得飞快,他这是想套我的话?
“当然不一样!我生气了顶多杀个畜生,小皇叔生气了,是要杀人的!”
“哦?杀了谁?”
厚福撞衫充愣,可岱钦并不死心,他很想知道如今掌控大虞朝政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厚福想了想,除奸相削藩王这些事不能说,会让岱钦心生防备。
“听说有一次小皇叔微服出巡,在茶楼里被于阴侯家的狗奴才冲撞了,小皇叔就命人将那狗东西装进木箱直接活埋了。”
“可是我听说大虞律法森严,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杀人难道没人管?”
“当然不行了!他是夜里将那人套了麻袋收拾的!”
岱钦笑笑:“说得好像你亲眼看见了似的!”
“啊?”
厚福怕岱钦不信,编得有些过了,赶紧找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反正不能得罪小皇叔,他那人小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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