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去年,这个冬天齐格部过得十分富足,不仅牛羊的数量有所增长,粮食也十分充足。
除了因为疫情已经转好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定安公主和亲带过来的丰厚陪嫁。
“入冬以后,公主怎么跟个小猫似的,变得这么爱睡?”
锦书早起烧好了牛乳茶端进帐中,见厚福还没有起身,就跟锦兰嘀咕起来。
锦兰逗弄着月影,眉头微动,心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抬头看了一眼锦书道:“你也觉得公主最近有些嗜睡?”
锦书被锦兰这样一问,也跟着蹙眉回忆了起来。
“是啊!以往公主白日里何时睡过午觉?现在午膳过后总要小憩半个时辰。”
锦兰眼角微垂,深深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不要一大早就研究我睡没睡觉,亲卫队练得怎么样了?你们也多盯着些。”
厚福打着哈欠,把头从帐子里伸出来,睡了一夜,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锦兰奉了茶,将床帐收起来,俯在榻边看着厚福的脸色,有些忧心地道:“公主的月事可是有多久没有来了?”
厚福的月信自从那次为救晏王坠马血崩后就没有准过,时有时无,她也从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过。
锦书闻言,知道锦兰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此事,赶紧翻找出公主的月事簿。
“已经三个月没有月信了!”
厚福见锦兰神情凝重,故作轻松的样子笑道:“从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你们不用太在意,放心吧,本公主现在能吃能喝,身体好着呢!”
她其实也发觉最近身体上的异常,心里还想,从前在奉先郡的时候,什么样的苦她没吃过,现在过得锦衣玉食,反倒把她也养得身娇肉贵,娇气起来。
她那样说,是不想锦兰和锦书为她担心,她们跟着自己在敌国每天过的如履薄冰,事事都要小心谨慎,已经十分辛苦了,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让她们担心。
锦兰压低了声音道:“万一不是病呢?”
厚福这才反应过来锦兰话里的意思,也皱了眉头。
“我都有按时吃药……”
厚福突然停住话头,想起岱钦刚回大营那日,心下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哈哈哈,王妃可起了?”
岱钦爽朗的笑声从帐外传来,厚福和锦兰、锦书赶紧收起情绪。
锦兰侍奉厚福更衣,锦书将温好的牛乳茶倒进小碗中,呈到小几上。
“狼主!”
“见过狼主!”
岱钦无视锦兰、锦书施礼,笑容满面地径直走到厚福跟前,两只大手重重抓住厚福双臂激动地道:“下了一夜大雪,王妃想不想一起去冬狩?”
厚福双臂被他抓的生痛,却依旧面带笑意,伸手揽住男人的腰,贴了上去,一脸兴奋地问:“真的?什么时候去?”
岱钦见厚福心急,笑着将人高高抱起:“现在就行!”
锦兰见状,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可又不能出言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主和岱钦手拉着手一起出了毡帐。
“这可怎么办?”
打猎肯定要骑马,公主万一真的……就会很危险,锦兰急得团团转,锦书被她传染得也跟着紧张起来,问:“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要不要告诉狼主?”
“不,不可!”
锦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手脚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