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带着魏弘升和两个小吏走到营房最边沿一处帐篷,帐篷就挨着马厩,一股浓重的恶臭迎面扑来,呛得魏弘升和两个小吏都有些睁不开眼,只得用袖子掩住口鼻强忍着。
“实在不好意思,军营就这个条件,三位上官辛苦了!”
军需官有些歉意,将三人让进营帐。
可一进营帐,几个人都傻了眼,就见营帐里一片狼藉,简直像被抄了家一样。帐中物品被翻的到处都是,木箱中的账册被撕的七零八落。
四人同时看到这个场景,全都愣在当场。
造成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旁若无人的蹲在案桌上,爪子沾着砚台里的余墨到处画,将桌案上的书籍、账本画的面目全非。
最先反应过来的军需官,随手抄起一只棍子,骂骂咧咧,冲着桌上的猴子打过去。
猴子身法灵活,看见军需官要打它,冲着军需官直呲牙,转眼就跳走了。不管军需官如何追打,那猴子都能灵活躲过,气的军需官一边骂猴子,一边骂马倌。
马倌在隔壁马厩里扫马粪,被骂的莫名其妙,拎着扫把就来到军需官的营帐厉声道:“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军需官指着一地的碎纸屑道:“瞧瞧你那弼马温干的好事!”
小吏从地上拾起一张被撕下来的纸看了看,对魏弘升道:“员外郎,这是咱们今日要查的账册吧?”
军需官和马倌吵完,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走到魏弘升跟前,有气无力的道:“魏大人,下官没有保管好账册,自请去领责罚,但是这账今日你们还要查吗?”
这账册早不坏,晚不坏,偏偏他们来查账就被猴子撕坏了,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
用这种方式来抵抗查账,肯定是账目上有问题,不想被查。
魏弘升心中不悦,今日不将这账目查对完,他们回去也没法向上边交差,今天这个账,他必须查。
压着火气对军需官道:“先找人将这些账册收整好,赶紧修补起来,不查完这账,我们是不会走的。”
军需官一脸不可置信的道:“这账册都毁成这样了,今天怕是查不成了,不如等人修补好了,上官您几位过些日子再来查?”
这军需官越是想赶魏弘升他们走,魏弘升越是觉得这账目有问题。将两个小吏留下看着军需官找人收拾散落的账册,自己则回到扈邕大帐,说明了情况。
“哦?竟有此事?”
见扈邕有所怀疑,魏弘升语气强硬的对扈邕道:“扈统领现在可亲自去看。”
被魏弘升一逼,扈邕语气反倒软了下来,道:“是我治军不严,本统领自会向上官领罪,来人,把军需官拖出去打二十军杖!”
“是!”
魏弘升才不管扈邕如何处罚那军需官呢,他来是想让扈邕晚上给他们安排一间帐篷,账目没查清之前,他打算就住在营中不走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