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弘升一大早刚上职,就莫名其妙被派去京西巡防营清查旧账。
因为就在京郊,一天怎么也能回来了,魏弘升便没有告诉府上,从户部带人直接去了巡防营。
“看着他出城了?”
“是,带了两个户部的小吏。”
“好!行动。”
金盅赌坊外的巷道深处,杜大人一身官服,从一顶青色小轿里走下来,身后跟着大队的兵士,直奔金盅赌坊。
“嘭嘭嘭!”
“开门,开门!”
赌坊的门被人拍的山响。
结束了一夜的豪赌,赌坊里面的人刚刚才睡下就被人吵醒,心情烦躁,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脸凶神恶煞的冲门外大喊:“关门了,打烊了!晚上再来吧!”
“嘭嘭嘭!”“嘭嘭嘭!”
门外的人却像跟他作对似的,把门敲的更响了。
“不是说了,打烊了!怎么还……”
男人一脸凶相的打开大门,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拥而入的官兵按在地上。
赌场里面的人听到外边动静不对,都穿好衣服准备抄家伙。可闯进来的兵士都是有备而来,哪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几个脚底摸油趁乱溜出去打算通风报信的小子,也被早就守在外边的官兵抓了回来。
赌坊里面的情况被控制住了,杜大人带着随从进门,随后,身后赌坊的大门被关上,从外边看,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随从搬了把椅子给杜大人坐下。
被官兵围在地当中的一群打手还有人不忿,冲着杜大人和一众官兵叫嚣着。
“我们是合法经营的赌坊,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就是,我们都是合法经营!”
“……”
杜大人也不理,给了旁边看守的官兵一个眼色。
官兵便扯了块破布,将那几个吵嚷的最厉害的嘴堵了,还扇了两巴掌,众人便都老实了。
不一会,有手下人来报杜大人:“大人,账簿都找到了!”
“好!将所有账簿全都封存带回,人一起带回府衙收监!”
“是!”
杜大人留下一些换了便服的官兵在赌坊守着,自己亲自押着账簿和人犯回了京兆府。
殷煦和厚福一早便在京兆府里等着杜府尹他们回来了。
杜府尹回府一见殷煦,心里对晏王早已没有了昨日那般轻视,连忙躬身施礼:“臣拜见晏王殿下。”
殷煦摆手:“杜大人免礼,情况怎么样?东西都找到了么?”
杜大人见到晏王很激动,甚至忽略了礼数,凑到殷煦眼前,小声道:“赌坊的账册全部都被封箱带回来了,人暂时先关进牢里,赌坊那边下官也留了人,万一他们有人去,也好有人应付,省得过早打草惊蛇。”
殷煦虽然心里介意杜大人离他有些太近,但嘴上并没有说,展开扇子,不露声色的起身在厅中踱步。
道:“好,现在就将告示贴出去,只等着他们来钱庄取钱了!”
“是,下官这就去办!”
“等等!”
杜府尹刚要离开,又被殷煦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