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受禅台离魏王府太远,相思引会发作。
裴执握着她的手,慢慢贴近心脏,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她指尖涌入身体。
“晚晚,和我一起去正旦宴如何?”
“正旦宴?”
她犹豫片刻,不大想去,估摸着又有一堆场面话,且仪式冗长复杂,官眷和朝臣分开坐,恐怕又有人来向她问东问西。
想到她性子,裴执补道:“我从始至终在你身边,不会有人来烦你。”
“好。”
见她答应,裴执得寸进尺道:“我去受禅台时,你也和我一道。”
“不行。”
虞听晚一下子清醒了,方才还带着倦意的语气消失不见。
“无妨,晚晚坐在高台上就好。”
“那
裴执笑道:“那不是更好。”
虞听晚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收紧,低声道:“哪里好?”
“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未来的皇后,知道我有多看重你。”
说完,才想起这两件事,对虞听晚而言或许没有什么吸引力,裴执手指绕着她一缕发丝,将她压在身下,温声道:“我觉得很好。”
语调柔和平静,但脸色隐于黑暗中,显然心中不大痛快。
次日下了朝,裴执一回来,便对虞听晚道:“晚晚还记不记得,昨夜答应我去受禅台。”
“我何曾同意。”她脸色涨得绯红,那分明是趁她意识模糊,诱骗她应下的。
见她真恼了,他默然片刻道:“罢了,待明年再说。”
“我答应今日陪你见平阳侯。”裴执面色凝滞一瞬,转而如常道:“你现下想去么?”
虞听晚昨日与兄长也闲聊了几句,虞修昀说自己身体无碍,只是想在家躲几天清闲。
魏王上门,无论如何也要让侯府忙一阵。
“不必了。”
她既然没去兄长那,便被拉进书房内室,刚在贵妃榻上坐下,便听见裴执出声道:“晚晚,想看看青州今年取士的名单么?”
虞听晚眼神微亮,她想知道秋桃的夫君有没有中。
她坐在裴执膝上,看那封青州考官递来的折子,抿唇寻了片刻,终于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样高兴?”
他本打算告诉虞听晚,位列青州第一的那位士子,便是她在平原郡瑗县帮过的江公子。
但她看了这么久,应当并未把那位江公子记在心上,反倒在寻旁人的名字。
裴执心头一跳,想起虞听晚分明说过,她没什么青梅竹马。
他隐隐蹙眉,想起陵吉的确有两个士子位列名单,声音冷下些许,“你方才在看谁?”
虞听晚语气轻快,唇畔泛着笑意,“秋桃的夫君。”
裴执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她提及过这个人,垂下眼眸,嘲讽自己又想多了。
他看了眼那个名字,位列不高,明年春没有资格来长安,但他对此人的策论印象颇深。
输在遣词造句不够精妙上,但言之有物,应当会是务实的官员。
他轻声道:“晚晚,他明年估计会去江左上任。”
伏巽等人在江左杀了不少负隅顽抗不满魏王的官员和士族,空出来太多缺,需要人填补。
“你倘若思念那个婢女,我明年把他调来长安。”
虞听晚见他认真,愣住一瞬后摇头:“秋桃给我递的信里,提过宋公子的性子,不会愿意因此调入长安。”
何况对于宋公子这样的年轻官员而言,来长安给权贵子弟镶边,还不如去南方。
“秋桃一直向往书中江左风光。”她低下头道:“而且,你自己说过用人唯贤,怎能因为我,就这样随便地调用拔擢臣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