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骇得周遭宫人寂静无声,跪在地上求她慎言。
裴姝站起身,“怕他怕成这副样子?你们都是他的人,去啊,把这句话告诉他。”
裴执晓得太子妃说的话后,也没什么反应,只吩咐道:“盯着东宫的人,可以再削去一半。”
裴姝再恨魏王,也是裴家人,向来把“裴”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会盯着赵衡的。
太子总算安分下来,彻底歇下那点心思,在东宫饮酒奏乐,醉生梦死。
裴执垂眸,手中笔在纸笺上方停顿片刻,不知如何落下。
最终,只有寥寥几句。
“长安冬寒料峭,清霜满阶,勿忘添衣。”
信送到虞听晚手上时,平阳侯瞥一眼后似笑非笑,对传话的斩龙卫道:“长安冷和陵吉有什么关系?主公是不是写错了?”
送信的斩龙卫年纪尚小,低头道:“主公说,既已入冬,王妃可以早些回来。”
“你回去让主公放心,我来时已备好初冬的衣裳,不着急。”
平阳侯话音刚落,送信的少年脸都憋红了,他若把虞修昀这几句照实禀给主公,怕会被迁怒。
虞听晚将信放下,她近来在家乡心情颇佳,见那少年一脸为难,柔声道:“我与兄长本就打算这几日返程。”
她迟疑片刻,问道:“听闻魏王在太子大婚时遇刺,可是受了伤?”
今年夏日便热得厉害,如今更是暖冬,哪里就冬寒料峭了,莫不是他那日受伤,身子还未养好。
“没有没有,王妃放心。”那少年眼睛发亮,把这几句话带回去,主公应当心情不错。
赤影在门外,凉飕飕瞟了一眼,谁带出来的新人,这样喜形于色。
沉星轻咳两声,“过几日是斩龙卫考校的日子,主公心情好,他们也好过些。”
“一派胡言,主公何时因私情影响斩龙卫的考校。”
见赤影梗直了脖子,油盐不进,沉星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心里只有魏王一个主子,这回离开长安本就不大痛快,王妃面前不敢说什么,隐在暗处就垮着脸。
为防着刺客,来回所行路线不同,返程第三日,在平原郡瑗县落脚。
马车行在路上,后面来了乌泱泱一拨人,看穿着像哪家家仆,将前头的路堵死了。
虞修昀蹙眉,命家仆下去瞧瞧,让条道出来便是。
过了片刻,家仆满脸愤懑:“主君,是平原陆家在瑗县的支族,说他们有要事,让无关人等候着便是。”
“他们能有什么要事?前头便是府衙,有个妇人要报官,他们是来逮人走的。”
说完,那家仆有些犹豫,转向虞听晚,“他们还说自己受魏王看重,府衙不会管那案子。”
“到底是什么案子?”虞听晚撩开车帘,神色认真。
裴执处理公事时,若她在身边,批完折子后,会和她提及一些官员。
无论是夸赞还是抱怨,都未曾提及什么平原陆氏,何来看重。
此次出行,虞修昀一路上用的皆是假身份,和妹妹四目相对后,轻轻敲了敲车壁,将一枚令牌递给车外家仆,声音冷如霜雪。
“告诉他们,车内的是丞相司直李微,把那妇人带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