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越说越是激愤,余采薇一点不怀疑,要不是杨大郎在公堂上,此刻怕是已经被臭鸡蛋,烂菜叶子招呼。
杨二郎是个急脾气,听不得大家这么骂他的家人,张口就要反驳。
苏清慈赶紧扯了下他的衣袖,小声说:“忘了出门时娘交代的了?一切尽在娘的掌控之中,你别冲动。”
苏大年拍了拍杨二郎的肩膀:“稍安勿躁,今日人太多,大家不知道真相,你此刻承认自己身份,反而会让场面不可收拾,破坏了审案。”
杨二郎暗暗咬紧牙关,继续把目光投向公堂之上。
章云岭拍着惊堂木:“案件才开始审理,事情到底如何还未可知,外面的人肃静。”
转而,章云岭继续问杨大郎:“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想要所有人承认作坊酒坊不会污染水源,那就得拿出有力的证据,而不是只靠官府的人去查说没问题。
杨大郎说:“当然有证据,我们家没有做过任何泯灭良心的事情,但光靠我口说不可能污染水源,大家肯定会有质疑,所以这场案件审理完毕后,我愿意邀请所有人去林家村一探究竟,亲眼目睹便是最好的证据,车马费一律由我们家来出。”
苦主质问:“那你来说为什么我们会中毒?”
杨大郎说:“你们不是喝了污水中毒,而是砒霜中毒。”
苦主恨毒了杨大郎,这会也忘了自己在公堂上的拘谨,彻底放开,爆粗口骂了一句:“你放屁!”
杨大郎和余采薇早通过气,不慌不乱的看向章云岭:“县令大人明察,仵作检查过尸体,也能证明是砒霜中毒,只是受害者不肯相信,觉得我在狡辩,把污水中毒说成是砒霜中毒。但我知道是谁下的毒,也知道此人如何下的毒。”
章云岭道:“你细细说来!”
杨大郎娓娓说:“下毒之人乃是白石镇梧桐巷的一个秀才,名叫萧咏。”
胡氏闻言,突然发了疯般的从门口冲了进来,对着杨大郎就开始撕扯:“你这个畜生,故意污蔑我儿子,害他衙差被抓走,你无非是想让我儿子顶罪,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有依仗,我和你拼了。”
章云岭沉着脸道:“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把她给本县拿下!”
衙差立刻拉开胡氏,把她按跪在地上。
胡氏是那种个头娇小且很瘦弱的妇人,一脸的苦相。
虽然被衙差按着,看着瘦小可怜,瞪着杨大郎时的脸色却一点不弱,如果目光能杀人,杨大郎此刻已经死无全尸。
她这辈子只萧咏一个儿子,那是比她自己还重要的人,谁害她儿子,她便真的敢和那人拼命。
围观百姓有认识胡氏的,指着她说:“我家就是梧桐巷的,这妇人叫胡氏,是个苦命人,年纪轻轻守了寡,独自一人把萧咏抚养长大。萧咏也争气,已经有了秀才功名,顶老实的孩子,街坊邻里平时写个书信啥的,都找他帮忙,待人彬彬有礼的,绝对干不出下毒害人的事情。”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胡氏一看就是本分人,能把自己的孩子教多坏?再说人家还是个秀才郎,干啥自毁前程跑去林家村下毒害死这么多人?啥仇啥怨?”
“可不咋地,瞧着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呗!还好我们章县令是铁面无私的父母官,不是他们有钱就能颠倒是非、随便找个人顶罪的,章县令一定能为这些苦命人伸张正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