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全是下游村的村民,而且不是同一个村的。
不说多少人中毒,光是死了四十二人,也不可能只有三个苦主。
但是大多村民不敢进公堂,也不会告状,所以挑了三个认识字的做为代表。
章云岭惊堂木又是一拍,吓的三人立刻匍匐,明明是来告状的,倒像是自己犯了罪。
“带杨大郎。”
余采薇一家除了杨四郎在书院,其他人都来了,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和余采薇家有生意往来的人也都来了。
余采薇这个妇人做生意非常爽快利落,且她的采购量不低。
算不上一条船上蚂蚱,但没人希望余采薇倒下。
人群太拥挤,杨大郎只能从墙边被带了出来。
除了身上穿的囚服像个罪犯,其它一点不像,发髻一丝不苟,脸上白白净净,囚服也是干净的,看不出一点惨状。
尽管这般,林燕儿还是落了泪,在她看来,杨大郎就是遭大罪了。
杨大郎只来得及扫了家人一眼,和余采薇对视时,隐晦的互相点了头,而后便被带进了公堂,直直跪了下去。
章云岭严肃问道:“杨大郎,这三人状告你家开设的作坊酒坊污染水源,残害六百余人中毒,四十二人死亡,你可认罪?”
杨大郎跪的笔直:“草民不认,我家作坊酒坊有专门挖的污水池,脏水从未进过溪流,这一点相信衙差去检查时已经知晓。”
其中一个苦主愤恨的看向杨大郎:“你休要狡辩,就算你们挖了污水池,可是阴天下雨,污水池漫出来,脏水还是要进溪流。”
杨大郎毫无愧色,抬头挺胸:“我家处于林家村最里面,紧挨大淮山,挖的污水池可以净化,更不可能出现大雨漫出情况,因为作坊和酒坊的地势较高,污水池也较高,即便梅雨季也漫不出来,被净化过的污水全部用来浇灌了林地和田地。”
苦主很是气愤:“巧言善变,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污水还能净化,水脏了就是脏了!”
这时,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开始议论了起来。
“都说无奸不商,果不其然,这杨大郎啥话都编的出来。”
“让他编呗,反正我们也不太能听得懂什么污水净化。”
“丧尽天良的东西,害了这么多人,他竟然一点愧疚没有,要我说应该立刻把他全家拉去菜市场砍头!”
“我听说最近供不应求的醇韵就是他家酿的,卖那么贵,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哟。”
“先别管他们赚了多少黑心钱,我现在怕的是自己也喝过醇韵会不会中毒。”
“以后大家都别买醇韵,害人的东西还卖那么贵,这家人一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