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推门进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刘仁桢的身边看了看。
只见他紧皱眉头,嘴里喃喃有词,那本来因为没洗而显得油乎乎的头发现在也被冷汗浸透贴在头皮上。
而他嘴里虽然台词不断,身上、脑袋、手脚,却都一动不动,好像被焊在了床上似的。
我又摸了一下他的身体。
果然,热的多摸一下都会觉得烫手。
这是教科书般的被“冲”到了。
老人常说小孩不能自己走夜路,不然撞到鬼,被冲一下,轻则虚弱几天,重则倒霉丧命。
此时刘仁桢就是这个状态。
而且看起来是冲到什么厉害东西了。
再这样烧下去,别说拍电影了,怕是后半辈子吃饭都得带围嘴儿了。
我看了眼在一旁担心地盯着刘导看的老李,开口将他支走了:“李哥,你去烧壶开水来。”
他前脚离开,我后脚立刻毫不犹豫地掐诀,念咒:“南海岸上一皮草,昼夜长青永不老,王母蟠桃来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直接将手诀打到刘仁桢的鬼宫、鬼信、鬼垒等十三个穴位上。
打完之后,老李也捧着水杯回来了。
他看了看刘仁桢:“刘导怎么一点好转也没有啊,刚才退烧药我冲了两包呢。”
我伸手探了一下刘仁桢,果然,他还是那个被魇住的状态。
这可奇了怪了。
从村里出来到现在,我的咒还没有不灵的。
我借口带了特效药,回房又画了符,还掰了块桃树枝和符纸一起烧成灰,做成超强力驱邪药,冲成水,重新喂到刘仁桢口中。
这一次确实有了效果。
刘仁桢能动了。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睁开眼睛狂吸了两口气,然后趴在床边开始大吐黑水。
那黑水浓墨一般,还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熏得老李差点厥过去。
吐了不知道多久,总感觉刘仁桢快把脾胃都吐出去了,他这才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又躺了回去。
“赵老师,咱导演这到底是咋的了?不行咱们去医院吧?”老李担心得不行。
我摸了摸他的体温,感觉已经稍微回降,嘴里也不说奇怪的话了。
觉得可能是没事了,再加上刚才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村子阴气太重了,入夜更是危险。
刚才老李独自跑出去能全身归来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带着被冲倒的刘仁桢去求医了。
怎么想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只能安慰了老李两句,劝他再观察一天,最起码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正午阳气重,明天正午的时候再带刘仁桢出去晒会太阳,兴许会好。
老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村子里只有一个卫生所,所里的药怕是还没他药箱里的全。
再加上刘导确实缓和了不少,也就疲惫地点了点头。
如此,又是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天早上,老李哐哐地砸开了我的房门。
“赵老师,快起来,出事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