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a大部分人看见木剑会第一时间联想到辟邪的桃木剑,但很多人看见桃树却只能联想到桃花和桃子。
比如还算对玄学有一点了解且敬畏的老李,此时也只是觉得这屋内摆桃树不太好看,没往别的地方想。
唯物主义战士刘仁桢更不用说了。
而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我,也没多说,不想吓唬他俩了,让他俩睡个好觉吧。
之前定好我们在村里的负责人叫汪海,是这个村的上一任村长,而来接我们的小黄毛,叫汪森林。
汪海为我们准备了两间房,单人间是给认真哥准备的,双人间是我和老李住的。
但是看今天刘仁桢从下车的时候就恹恹的,好几次走路都差点踩空。
老李就有点不放心他,主动提出和他先睡一间。
刘仁桢想了想,或者说他确实有些疲惫,思维已经有点迟钝了,也就迷迷糊糊地同意了。
就这样,我们分房睡下。
……
我在单人间睡到半夜,突然被呜呜呜的哭声吵醒。
这种地方听到这种怪异的缥缈的哭声真的很不吉利。
我起身披上衣服,拿起鲁班斧,推开门。
发现老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捂着嘴巴偷偷地哭。
“……”
不是,哥们,大半夜的干啥呢?
我从冰箱里摸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一瓶,问他:“咋了这是?”
老李哭哭啼啼:“刘导发烧了……”
“那就给他整点药吃,哭啥啊?我还以为刘导没了呢。”
“不是……”老李眼含热泪:“我翻了翻行李箱,发现咱们忘拿药箱了,应该是东西太多卡在车后座那
“嗯,然后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然后我就去车上翻了,结果结果……”
老李的哭声逐渐控制不住了:“结果我看见就在导演说的‘那女人’坐的位置后面,有一个血画的符!”
“……”
惭愧,符是我画的,而且不是血,是朱砂。
“呜呜呜,我的车脏了。”
老李又惊又恐,人有所短,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怕这些超自然东西的存在。
但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他真相。
不然解释起来麻烦不说,老李若是知道他车上真的坐过鬼,怕是更崩溃。
于是只得干巴巴地安慰了几句:“可能是之前别的剧组的道具呢,或者小孩儿玩画的,你别想那么多了,怎么可能有鬼呢……”
但东北那边似乎是对这些神鬼之说有很多具体且真实的传说,就导致从小听这种故事长大的老李对这方面的东西真的很敏感。
我说世界上没有鬼,他甚至向我投来了一个略带怜悯的眼神,仿佛觉得我可怜似的。
我也很无语,只得岔开话题:“那导演怎么样了?”
老李这才想起来刘仁桢还病着,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刚才就突然听刘导睡着觉突然喊‘不去’、‘别来’,这样的话,我本来以为他说梦话,但他喊了半天就是不醒,我才上去摇他。结果这一摇,就发现他发烧了,身上比我们那边火炕还热。”
不去?别来?
还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我听着怎么不像发烧,反而像是被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