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
爷爷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已是有些奄奄一息,他最后看着我说道:“天命至此,半卷怕是压不住你的命格,我现在将《鲁班书》全卷传于你。但此书过于逆天,修行之人必须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你自选一门罢!”
鳏寡孤独。
说白了都是要修行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界上。
我想了想自己被抛弃的命运,还有即将离去的爷爷。
感觉我这一生已经隐隐走向了“孤”的道路。
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孤”。
爷爷点点头:“言灵也是一种咒术,语言本就是最早的咒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冥冥中会上达天听。你今天选了孤,那就注定会孤苦一生了,莫要轻视。”
说完,他就开始仔细地为我口述鲁班书的全部内容。
说来也怪,他只是念叨那些咒法,但我好像在往脑子里灌注知识一样,他说一遍我就记一点,没多久就全会了。
这一场传授持续了一整天。
直到结束的那一刻,我才恍若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隐隐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但这种变化我此时却并未知晓。
爷爷却好似已经看破了一切,他摸着我枯草般的头发,浑浊的眼里迸发出最后一丝坚定:“小安,你要答应爷爷三件事。”
“第一件事,永远不能说谎、做不到的事也不要答应,因为人言自有其力,说谎、承诺,皆是业障。”
“第二件事,你是穷神命格,此生注定无余。永远不要用鲁班书赚钱,就算赚了,也不要自己花一分。”
“第三件事,如果有一天你能去京城,到黄云路44号,去找一个叫月月的人,然后无条件帮她做三件事,没完成这件事,你死了也别来见我。”
听到第三条,我微微怔住,随即又看向爷爷。
爷爷还是那个样子,笑起来的时候让他感觉温暖和蔼,在自己死前也仍然在担心着我,怕我寻短见。
我再也忍不住,扑到爷爷身上大哭了起来。
爷爷的手一开始还在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只是速度越来越慢,后来就不动了。
我抬起头,爷爷已经阖上了眼。
我擦干眼泪,开始为爷爷准备葬礼。
说实话这葬礼我是第一次独自筹备,之前只参加过一次村里一个我都叫不上名字的大娘地。
都说葬礼说道多,连岁数大的都不保证自己是不是能万无一失,一般都会请个先生回来办。
但我却不知道怎么,竟然每一步都清清楚楚,就好像我生来就会给人办丧事似的。
仔细想想,多半就是在那《鲁班书》中学的。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受还未等我去细细体会,灵堂刚刚摆好,院子的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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