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红着眼睛附和姐姐,另有几位当时在场的同学站出来作证,确实是铁蛋先嘴贱骂人的,不然不会打起来。
紧随其后赶来的铁蛋爸听个正着,尴尬地道歉并拖起赖在地上的儿子一顿胖揍。
臭小子什么都敢秃噜,真是欠收拾。
收拾完,铁蛋被他爸压着向两姐妹说了对不起,老师也给了写一千字检讨的处罚,这件事才算揭过去。
铁蛋如丧考妣,皮实的他被打被揍都不怕,就怕写检讨,还是一千字,要完。
姐妹俩破涕为笑,满意地放过他,跟荣珍去吃饭。
侄子毛毛这个时候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姑姑,大妹小妹没事吧?竟然有小破孩敢欺负她们,相信我不会放过他的!”十来岁的小男孩一脸中二的表情,握拳气愤地宣誓。
“毛毛表哥,铁蛋可坏了,我跟你讲哦。”婵婵娟娟围上去叽叽喳喳的诉苦。
荣珍等她们发泄完了出来叫停:“好了好了,人家铁蛋已经得到教训了,毛毛你……下手有分寸点。”
毛毛高声应着,胖乎的脸蛋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确认俩妹妹没事,这家伙摆手推了荣珍吃饭的邀请,扭头跑回家赶饭时。
婵婵和娟娟经过他这么一打岔,小情绪基本都没了,和荣珍撒娇说:“妈妈,我们去公园湖边吃好不好呀?”
学校附近有座小公园,公园中心有个小湖泊,现在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湖里风景如画,湖边绿树成荫,是个不错的午休好去处。
正好荣珍也想让她俩好好散一散心,陪她们去公园湖边坐着吹吹风挺不错的。
母女三人拉着手离开,慢了一步的秦丰年再次扑个空。
站在空荡无人的校门口,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宿命般的感觉,仿佛是命运在阻挠他向她靠拢,两次巧之又巧的错过就是证明。
可他偏还不信邪了,既然都让他们发生交集,怎么可能有缘无份。
他秦丰年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青年,心中坚信唯物主义,什么命运、宿命,对他都没用。
所以再一次扑空后,他也没放弃,转而在周围寻觅起来。
不过他是大大方方的寻找,另一人却是鬼鬼祟祟地尾随荣珍,偷偷摸去了公园湖边。
荣珍带着两个小家伙在被荷花丛包围的凉亭里美美吃上一顿午餐,吃完在石阶上洗饭盒的时候,忽然听到婵婵娟娟一声惊叫:“妈妈小心!!”
耳边陡然传来一道风声,荣珍快速侧身躲开袭击,回头看见一张扭曲的尖嘴猴腮脸,正是李军。
“你想做什么?!”荣珍起身怒斥,想远离湖边。
不料李军被她这样的态度刺激到,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推向湖水。
荣珍这次没躲过,重心不稳摔进湖里。
紧跟着李军也跳下来了。
荣珍瞬间意会到对方的算计,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原主是旱鸭子没错,□□珍会狗刨啊。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荣珍扑腾着一脚踩在李军头上,借这个力道飞快游向凉亭另一边的荷花丛。
想污蔑她清白赖上来?也就想想吧,下辈子都不可能。
婵婵娟娟被吓坏了,在岸上哇哇哭着用石头砸坏蛋,给妈妈争取逃跑的时间,同时大声叫人喊救命。
“妈妈,妈妈,来人啊,救命啊——”
“别担心,我没事咳咳咳……”
荣珍浮出水想安抚两小只,一不小心呛了水,咳嗽不停加上狗刨的姿势,远远看去跟溺水挣扎一样一样的。
然后噗通一声,有人冲过来跃身入水,想要救她上岸。
有李军的前车之鉴,荣珍哪可能让他得手,还没看清来人就要挣扎躲避。
“是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满担忧,听在荣珍耳朵里分外熟悉。
荣珍定睛一看,眼前人不是秦丰年又是谁。
水雾朦胧中,他结实的双臂伸过来牢牢托住她,将她送向岸边。
荣珍眼神飘忽一下,突然想到任务中的第一条内容‘失足落水被救’,现在不正是完成的好时机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拼了。
“李军想算计我,不要让他得逞。”荣珍交待完这句,脱力晕了过去。
秦丰年低头看到她苍白发青的脸色,加快动作把人抱上岸,顾不上哭着冲上前的婵婵娟娟,先将荣珍摊平开始急救。
八十年代已经普及人工呼吸了,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着人做是另一回事。
何况还是一个男同志对一个女同志做。
这让听到动静围过来的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另一边喝了一肚子水浮上来的李军也因为人多被救上岸了,人昏迷着也急需救治,可惜没人愿意下嘴。
最后好心人给他找来一位大爷,勉为其难吹上两口气,把他臭醒了。
荣珍也很快醒来,不醒不行啊,某人已经往她嘴上狠狠‘亲’上好几口,再不醒她怕是要被他‘亲’秃噜皮。
虽然他的嘴不臭,反而有种薄荷香,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她还是适可而止吧。
于是荣珍嘤咛一声睁开眼,四目相对,唇与唇之间只隔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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