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同志你醒了,有没有大碍?要不要去医院?”
秦丰年骤然远离,边关心询问边脱下外套,盖住荣珍湿身后凹凸有致的丰腴。
周遭不规矩的视线顿时被隔绝在外,婵婵和娟娟惊惶地挤到母亲身边,眼睛都红的像是小兔子。
荣珍一手拉住一个,轻咳着回道:“谢谢,不用了,我没事,只是……”
目光转向另一边刚救回来犹如落水狗似的李军。
秦丰年顺着视线看过去,想起她在水中昏迷前讲的话,瞬间领会到她的未尽之言。
秦丰年安慰她,“放心,这小子跑不掉,你想怎么解决?”
荣珍语气沉重:“既然他都想谋杀了,那就交给公安处置吧,报警!”
围观人群嗡一下炸开,不仅是为她话里的落水真相震惊,还有佩服她敢直接报警的硬气。
秦丰年从裤兜里掏出一枚五角硬币,托某个看热闹的大孩子跑去公安局报案。
李军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心虚的想要逃跑,可惜在水里走了一遭,他现在浑身湿淋淋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跑了,连爬起来都艰难。
“我、我没有,我没谋杀!”他想争辩,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其实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那位赏脸给他吹气的老大爷好心趴下听了听,被他嫌弃地扭头撇开。
老大爷呸了声,骂骂咧咧:“要不是大爷我,你小子怕是刚才就没气了,竟然还嫌弃我,怕不是做贼心虚,真想害人家命吧?”
李军是临时起意,心理素质也不过关,三番两次被人揭开面皮,脸上自然挂不住,那眼神闪烁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猫腻。
因此等稍后公安同志来到,现场几乎没人替他说话,都将发现和怀疑明明白白地讲了出来。
荣珍这个报警人跟着去警局记笔录,秦丰年以她和孩子需要照顾为由执意陪同。
等从警局出来,两家人已经收到消息匆匆赶到。
见只有荣珍几人出来,李军却被拘留在里面,李军妈扬手就想打她,被秦丰年反手推了一个趔趄。
李军妈摔个屁股蹲,认出他的身份,立刻赖在地上哭天抹泪:“都快看看啊,干部打人了啊,干部帮着姘头诬赖人了啊,是不是我儿子看到你们搞那事儿才被弄进去的啊!”
秦丰年好心帮忙,荣珍当然不会让他背上这样的污名,三言两语解释了前因后果。
王凤仙得知详情火冒三丈,一马当先地朝李军妈扑上去。
“呸!赵翠兰你个搅屎棍,敢往我闺女身上泼粪,看我不撕烂你那张臭嘴!”
王凤仙圆润的身子对上瘦小干瘪的赵翠兰宛如泰山压顶,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稳赢。
其他人顾忌这里是公安局门口,倒是没有敢太放肆,但也小动作不断,都被张父和张家哥嫂合力拦住。
最后惊动了局里的公安同志,出来将他们分开各打五十大板,两家人才互相瞪视一眼停战。
随后,李军过失伤人一事被公安同志证实,他自己也撑不过审问都承认了,预计会被拘役一段时间,顺便通报工作单位。
赵翠兰恍如天塌地陷,顾不上和荣珍他们纠缠,忙不迭地向公安求情,说家里上有两老下有六小,要是顶梁柱进去了,可让他们怎么活啊。
王凤仙才不管他们怎么活,只知道自家闺女受了委屈,坏蛋能得到严惩才好呢。
此事了了,荣珍回去换下快要干透的衣裳,出来看到秦丰年和王凤仙聊的欢快,两个孩子已经不在。
王凤仙见她出来便说:“我让你爸去给你请假了,婵婵和娟娟被你哥嫂送去上学了,有毛毛在学校帮忙看顾着,她俩不会有啥大事,下午你就在家放心休息,和小秦同志说说话,人家可救了你一命,得好好感谢。”
说到最后给荣珍使了个你懂的眼色,嘴角的笑意特别意味深长。
荣珍觉得她想的有点多,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人家秦工是她家闺女能配得上的吗?
王凤仙之前也觉得配不上,想都没往这事儿上想过,但这不是缘分来了挡不住嘛,人家小秦显然是动了那方面的心思,他们要是再不抓住机会,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的。
“你们聊,妈上班去了。”王凤仙拍拍荣珍的手,又给秦丰年一个鼓励的眼神,满身愉悦地离开。
此时院里回来吃饭的邻居也都陆陆续续走了,伴随着下午上工的预备铃响起,整个后院就剩下荣珍和秦丰年两人。
秦丰年专注的目光不再遮掩,径直落在荣珍身上,温度灼烫的让人心慌意乱。
荣珍动了动身子,侧开脸催他:“你怎么不去上班?”
“我下午也请假了。”秦丰年说着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扬起的喉结不停滚动,散发无声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