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当初对兰玦其实还是挺看好的,他年纪不大,便是待在头部做倾城也有四五年的好运。
然而这兰玦实在是太不听话了,加上他最大的金主大长公主这段日子也确实没有过来看过他了。
想来大长公主怕也只是图个新鲜,倒不拿他当一回事了。
故而想到此处。那老鸨也有心让这兰玦吃一份教训。
若是他再不听话,便是将他踢下头部倒也没什么,反正待在头部的人,比起聪明才艺,对于老鸨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忠心,要识趣。
不然这人再大的本事也只会成为这风花坊内不安定的因素。
也是由此,老鸨今日倒是一改往日的推辞,她只笑着道“夫人既然都这么有诚意了,那我这边自然得设法为您将兰玦公子安排上,不过我们兰玦接客还讲究一个眼缘,我总也得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说完这话,那老鸨只又道“我先去与兰玦沟通一番,夫人且再等等。”
随后那老鸨便扭着腰身,又唤了几个龟奴随着她一起上了二楼。
而刚才扶着这妇人的两位相公,在老鸨离开后,不免互相对视一眼。
虽然客人被抢,他们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
不过像他们这些并非头牌的相公们接的客人,平日里是绝不可能与头牌有什么交集,如今老鸨主动让兰玦来做他们的客人的生意,看来这兰玦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故而他们只也嘴上假意不满嗔怪道“邢夫人,难道我们兄弟二人还不能教您满意吗?如今我们还在这,您这心里倒还想着别人。”
那邢夫人只笑着哄着这两兄弟道“我不就图个新鲜吗?你们放心,我就是想看看那兰玦到底有哪里了得,我这心啊,总还是在你们身上的。”
说完这邢夫人只又给了他们兄弟一人一件称手的玩意儿,才算是平息了他们的不满。
而另一边二楼的花楼里,老鸨不过刚刚推开花楼的房门,一个汝窑制成的天青色瓷盏便被砸在了门槛边,若不是那龟奴挡了,老鸨当下便也要被溅碎一地的陶瓷碎片划伤肌肤了。
而且室内也是一片狼藉。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着一袭绯红云鹤织锦长衫,且瞧着他发如鸦羽,唇如朱丹,鼻如琼玉,只可惜这样一个美人儿。此刻却分明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老鸨一见他这副模样,便也只摆出一副不冷不热的脸色道“这又是谁惹我们宝贝儿兰玦生气了?”
兰玦见是老鸨进来,倒是收了手里刚要再掷的成套瓷盏,他只将瓷盏重重放在桌上,同时冷冷轻哼了一声。
老鸨也没理会这些,她只先对一旁被吓得缩在角落里的侍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屋里收拾干净,这要是伤着我们兰玦宝贝儿了,你们知道下场的。”
老鸨声音虽然不大,话语里的狠意却是显露得明白。
故而侍子在听了老鸨这话之后,当下自然不敢多加耽搁。
他们只连忙开始着手收拾起屋子来。
于此同时,那老鸨只走近兰玦道“兰玦,妈妈的心肝宝贝儿,你同妈妈说说到底是谁招惹你了?妈妈替你出气?”
兰玦只是不答。
老鸨便道“可是这些侍子笨手笨脚惹恼了你。”
兰玦依旧不说话。
老鸨便又道“那看来你便是生气昨日约定的客人没来了。”
兰玦轻哼了一声。
看来是自己猜的没错了,老鸨随后轻笑了一声“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啊。这客人再如何不良,他们也是花钱的主,来不来是他们的自由,能不能促成这生意那是我们的本事。”
听了这话,兰玦终于看了老鸨一眼,他又轻哼了一声“那照妈妈这意思,是我兰玦不够有这本事?”
老鸨见他更气了,反而笑得越发自得道“妈妈也不是这意思,咱们兰玦宝贝儿,就是这风花坊的活招牌。宝贝儿要什么客人没有。”
听了老鸨的劝,那兰玦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而老鸨也顺势道“刚才在楼下,那东昌候府的前任夫人还在楼下说要见你一面呢。还说她愿意出双倍的价钱。阿玦这可是不小的一笔生意呢,咱们要不便促成这笔生意如何?”
说这话时,老鸨已经暗示着侯在门外的龟奴们进了屋子。
听得这话,兰玦本刚平顺了一点的心气立时又被浇上了头。
“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往日接的客人,哪有她这种身份的人的事?”兰玦冷冷质问道。
那老鸨见他问出了口,便也不装了,她只也冷着一张脸道“她什么身份?她再怎么不如意也是东昌候府的前任夫人,再怎么不如意也是东市半条街的持有者。人家有的是钱。来了我们坊便是客。”
“我们风花坊是做生意的地儿,可不是做慈善,供养少爷小姐的地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