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祖母,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茶盏。”容池衡温和一笑,安抚着关心他的祖母。
“你这孩子,可把祖母吓坏了。”
大儿子本就对老爷选定晏儿为容家下任家主颇有微词,衡儿自幼体弱多病,她实在担心他在老宅会有什么闪失。
“扶大少爷回房休息。”容池衡本不愿离开,但见祖母如此,怕是不走不行。
他一走,容妩便对容池晏说道,“二哥哥也去歇息片刻,我带表哥去看看丹桂。”
桑听晚也想一同前去,奈何宁栖鹤开口道,“我同阿妩表妹去去就来。”
后花园池子旁的丹桂花开了,如繁星点点,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容妩站定在树下,确定四周无人后,问道:“表哥,你是故意的?”
宁栖鹤沉默不语,往后仰了仰,嘴角挂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是故意的。
容妩扯着他的衣袖将人拉到一旁,语气严肃,“我来容宅是有要事要办,表哥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
“有人觊觎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容妩愕然,她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
“既然还未退婚,阿妩表妹就还是我宁栖鹤未过门的妻子。”
一阵微风拂过,彼岸花的味道越发浓郁,容妩四下张望,却并未看见九渊,随后垂眸一笑,他是神明,自己如今只是一介凡人看不见也属正常。
她缓了缓,说道:“表哥既然知道容池衡的心思,我不妨告诉你,此行我要去他私宅,你与我一同前去。”
宁栖鹤并未开口询问缘由,他坚信不论她做何事,自己都有能力护她周全。
九渊不喜宁栖鹤与她独处,小公主何时与他如此熟稔了。
晚膳后,容妩起身辞别,称要去探望大哥。
桑听晚不愿见到那位对她冷面相待的堂兄,寻了个借口,独自先回府了。
双眼轻闭之人,在听到容妩的声音后,蓦然睁开那双深邃神秘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疲惫而又惊喜:“阿妩怎会舍得来看我。”
见她只身前来,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那张苍白的面容一半隐匿于黑暗之中,晦涩难明的神情,透着更强烈的侵略感。
容妩捏着裙摆,走向他:“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阿妩这不来看你了吗?”
她在他身旁坐下,拿起他受伤的手,纱布下浸着一层鲜血。
“怎么又流血了,我让下人重新包扎。”她起身欲唤人,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下人平日没我命令不敢靠近主院,药和纱布我房内都有,不如阿妩帮大哥换药?”他嘴角微扬,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容妩点头应允,唯有拖延时间,期盼宁栖鹤能尽快找到尸首。
他那身宽大的衣袍,难以掩盖他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那双手,苍白如霜,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若是平常,见他起身,阿妩早已上前搀扶,可今日却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心中不禁又埋怨起那该死的宁栖鹤,原本微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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