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没有科学育儿,更谈不上科学养宠。
呜~嗷~
大黄狗闻着味了,张开扯着粘线儿的大嘴,啊,来啊,喂嘴里来啊。
刘秀芳生生靠着愧疚和感激才忍住了对大黄尖牙的恐惧。
嗯嗯,好臭的一张嘴,扔进去算了。
肉包子被刘秀芳掰成几半儿,一块一块慢慢扔着。
香,实在是香,大黄狗装着虚弱被投喂着,大半儿的身体忍住了,小部分出卖了大黄狗的身体状态。
半秃不秃的尾巴在地上扫着,沙土被扫走,画出个扇形。
两个肉包子下了肚,大黄狗再等不来投喂,悄咪咪睁开半只眼,没了,那它得继续躺。
呜~嗯~嘤嘤~
大黄狗嗲着嗓子嗯哼,好心的人啊,它是如此虚弱无助啊。
唉~刘秀芳看得心疼,“你家是不是得对狗负责。”
“负什么责?”小乘务员摸兜,没钱,再说把钱给狗也不合适,“大黄儿,你站起来走走呗。”
能走就是没事儿,小乘务员心里想着。
呜~大黄狗躺得坚定。
“你看,它都起不来,你把它带回去养几天,等它能走了再放了就行。”刘秀芳得理不饶人,“你家人打成这样的。”
“那送我二哥家去?”小乘务员把狗腿挨个检查一遍,都好好的,内伤?脑子打坏了?心里千百转,不耽误拒绝收养,“反正我养不了。”
“你二哥……”,刘秀芳咬住下嘴唇,不好再多骂,自古痴情的女子,薄情的汉,这位二哥显得十分难得,难得的傻缺。
小乘务员闻言抬头,“同志,你就原谅我二哥吧。”
一身铁路制服,板板正正,年轻的眼湿漉漉,带着刻意的讨好。
刘秀芳翻个白眼,卖萌可耻,穿得正经还这样更可耻,“以后家里有人就看紧了,没人时就锁住了。”
老娘修的无情道,心里发着狠,嘴上却说道,“你二哥当初受刺激,没去医院瞧瞧?”
“瞧了,都是没办法,自己看不开,谁也没办法。”小乘务员依旧可耻,“同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新消息?”
新消息没有,疯了这么久,大罗金仙难救,“没有,就是觉得一开始做好心理疏导,给他找个新的精神寄托可能会好点。”
移情,刘秀芳只能想到这个,人在精神上极其无助时,要是能找到个心灵寄托,可能会好些。
精神寄托?小乘务员琢磨起来,他二哥他妈,简单点儿说,他大娘在他二哥疯了后抱了个女婴回来养,便宜妹子年岁不大,可如今学习成绩稳稳的班级头名,给他大娘赚足了脸,摆明了他大娘在学习一道育儿有方,这大概就是精神寄托。
“那我二哥如今还能寄托一下不?”小乘务员问得认真。
“试试呗,万一有希望呢。”刘秀芳说着违心的言论。
小乘务员笑得越发灿烂,“同志,要是我二哥能好些,你可就是我家的大恩人。”
帽子戴得高,刘秀芳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