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我就品出了些什么不对劲——贺女士这是在给我变相相亲。
我当然不依,直截了当地跟她明说现在没恋爱的打算,可她上头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消停几天又开始了。
更年期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好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回家,我以为贺女士会就此收敛,但临近过年上门变相相看的母女越来越多,实在是受不了,恰好临安有事我又飞回去了,不过两天贺女士就下了诏令要我赶紧回去,蒋同志成了殃及池鱼,求到我这来了。
哎,那就回吧,毕竟是退伍后跟家人过的第一个年,怎么地也不能缺席。
就在飞机落地的那天,我明白了什么叫邂逅。
这么唯美的一个词,用在知意跟我身上再合适不过。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不期而遇,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就像一颗种子在脑海里生根发芽,直到现在,我与知意初遇的每一幕依旧能一帧帧回想起来,就跟存档似的。
闻知意就像一道光乍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是我的稀世珍宝。
起初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对她动了歪心思,只觉得这女孩很漂亮,咳咳,当然各方面也很符合我的审美。
她拿相机对着周遭的环境在录像,头戴白色绒帽,俏脸粉扑扑的,远山黛眉,杏眼樱唇,像个安静的小白兔,不争不吵。
我像个偏执的变态跟了她一路,自然也目睹了她在我车上是如何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迹。
调皮的小白兔。
直到她上了出租车我才慢慢走在她踩过的脚印上,大脚覆小脚,看着很怪异,我的心跳得格外快,欢喜如同暴雪一般迎面向我席卷而来。
可我并不冷,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甚至还有些微微发热,心砰砰直跳,是激动,是亢奋,却始终有一股道不出的烦躁。
我掏出手机拍下她在我车上胡乱作的画,也许是大脑断路,又或者是为了遵从本心,我在那小小的掌心旁边也印了上去。
舒服多了。
我拂去车引擎盖上的积雪,独独留下了那一抹白,开着车回齐齐哈尔了。
贺女士也不想临近过年了闹得母子不和,不再催促我找女朋友,饭桌上也对我和颜悦色,不断地往我碗里夹菜。
可不习惯的人却变成了我,心底竟生出了希望贺女士继续对我催婚的强烈念头,是犯贱吗?
躺在床上的我望着手机新屏保里那只小手印在微微发愣,不,不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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