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遥碎碎念的将屁话娓娓道来。
一讲这种屁话她整个人就发狠了!忘情了!来劲了!叽里呱啦一顿输出,试图用离谱的语言文字让付玦忘记思考。
辅以手舞足蹈,以及她影后般的演技。
最初她还会时不时注意一下付玦的反应,讲着讲着就把老公忘了,自己一个人演得上头。
付玦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她很奇怪。
至少付玦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情绪能够变化得这么快,一会儿皱着眉哀泣,一会儿又眼眸发亮眉飞色舞,一会儿又是满面娇羞……
艳红的唇一张一合,而后就会有声音传出来,有时候是气鼓鼓的埋怨,有时候是一脸柔情的讲述,更多的是那种故意做作的甜腻语调。
付玦没有观察过别的人或妖兽的嘴唇,只觉得很奇怪,竟然真的有人能说那么多话。
但比起那些,她说的话更奇怪。
她说温奢玉是天衍宗的宗主,是个白衣飘飘人模狗样的伪君子。
她说温奢玉天天服美役,喜欢漂亮的白花,还爱熏香,牡丹尤甚。
她说温奢玉臭不要脸,非要搞囚禁那一套,还克扣属于她的福利。
……
说了很多很多。
那不是他,不该是他。
他不会成为天衍宗的正道,他没有穿过白衣,他不喜欢花,最厌恶牡丹。
他没有,或许也不会、不可能喜欢一个人,甚至……囚禁。
可她又说了很多只有“温奢玉”才会知道的东西。
比如她说,温奢玉的胸口有颗痣,温奢玉身上诡异的金色符文,还有温氏一族的倦闻楼。
温氏隐居镜海,所有知道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付玦看着她,许久没有动作。
半晌,月遥讲累了中场休息。
看见他这样更是不满:“老公?老公你有没做在听啊?你是不是在发呆!”
付玦回过神,“在听。”
“哼,那你说我刚刚在说什么?”
“他……囚禁你。”
月遥面色稍霁,“好吧,那你有什么感想,不觉得心疼我吗?按照套路,你现在虽然并不认识我,但是也会心中对我有不一样的感觉,比如——啊!我的心竟然会不自觉为这个女人而动摇,她好特别!”
月遥自顾自演得深情且有病,笑意里藏着揶揄。
“没有。”
那颗名为心的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眼前的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孤魂野鬼编造出的故事而已。
月遥猛地飘到他面前,邪魅一笑,霸气侧漏:“呵,老公你说气话,我不信。心里嫉妒的的要死吧,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是气话。”
“我不管,你就是听见我与前夫哥恩恩爱爱所以吃醋了!”
她嘤嘤嘤地哭泣着,还飘到付玦身侧,可怜兮兮地做出靠在付玦肩上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