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进城之后,在南锣鼓巷胡同口停下。
贾张氏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车厢,让人把秦淮茹扔下来。
秦淮茹今天在雪地里跪了许久,下来有些站不稳,便弯腰揉揉膝盖。
贾张氏冷冷地站在她面前,警告她。
“你对我儿东旭所做的一切恶行,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抵消万分之一。
今天的批斗,是你应得的教训。
你可以和棒梗实话实说,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棒梗知道。
但你若是敢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老娘铁定饶不了你。”
秦淮茹今天受尽屈辱,心里憋着气,说话也不客气。
“我嫁进贾家,没有任何对不起贾家的地方。
东旭他自己在外面乱搞,又失误害自己瘫痪。
是我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养活三个孩子。
同时,我还要照顾他的生活。
您作为他的母亲,不但不感谢我,还这样欺压于我。
实在是太过分了!
的确应该让棒梗知道,他已经大了,心中自有一杆秤。”
贾张氏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不要以为棒梗会受你蒙蔽。
老娘这次申请回到京城闹革命,就是为了减刑。
不怕告诉你,我可能要提前回来。
你若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那就等着吧。
到时候,咱俩再掰一掰手腕。”
说完,她上车离去。
秦淮茹站在寒冷的雪地里,望着远去的卡车,泪如泉涌。
她委屈得放声大哭,惹得路人纷纷围观,她也不管不顾了。
憋屈了半天的情绪,必须找到一个释放口。
哭完了,心情轻松了许多。
她转身一步一歪的朝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走去。
贾张氏这个人太坏了,秦淮茹把她送进大牢,现在想起来一点儿也不后悔。
这个恶婆婆在劳改农场的这六年时间,算是她嫁到贾家之后心情最轻松的六年。
虽然这六年,她肩上的担子那般沉重,她承受了太多的苦楚,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但她没有受到这个老虔婆的压迫,心里的憋屈少了很多。
想想这个老虔婆才回来多少天?
几次揪斗自己,还把棒梗接走。
如果时光倒流,重新来过一次,她依然会选择把这个老虔婆送进大牢。
她会出钱给林寒,让他告得更狠一些。
甚至应该找关系,让法院把这个老太婆判得更重一些,最好是永远不能再回到四合院来。
当她走进西厢房,看到哭成泪人儿的小当和槐花时,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不过,她忍住了。
紧紧搂抱着两个孩子,安抚她们。
傻柱过来询问,她轻轻摇摇头,不能当着两个女儿的面谈老虔婆的那些恶行,免得她们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她忍了又忍,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傻柱,我累了。你中午帮我们烧饭吧!”
“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做好饭,再叫你。”
说完,傻柱把小当和槐花带到他的中院正屋里,让秦淮茹安心休息。
秦淮茹烧了一壶热水,洗洗澡,躺床上一下子就睡熟了。
这天深夜,贾张氏指派她的团体成员,全员出动,去轧钢厂张贴大Z报。
内容是早就准备好的,大Z报也早就写好了。
这些贴出去,保管秦淮茹明天一早成为轧钢厂最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