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押上卡车带走,她慌了!
不知贾张氏要把她带向哪里,看着跟在卡车后面奔跑哭喊的小当和槐花,秦淮茹泪如雨下。
她对着驾驶室,声嘶力竭地高喊:“放我下去!
我要下去!!
妈,您不能这么对我。
我还有三个孩子,那都是贾家的根苗啊!”
贾张氏十分不耐烦地道:“堵上!”
马上有人用臭袜子堵住秦淮茹的嘴巴,一阵恶臭弥漫在秦淮茹的口腔和鼻尖,她被熏得胃部作呕,眼睛也被熏得流出泪水。
虽然她从小生长在农村,嫁入贾家也没过什么奢靡生活,但她保证自己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臭的气味。
比农村茅坑的气味还要令人作呕。
几个架住秦淮茹的婆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
那是老鲁穿了五天没洗的袜子,老鲁有严重的脚气,典型的臭脚汗脚。平时在牢房里,也没人敢闻老鲁穿过的袜子。
整个车厢都在笑,这是在贯彻贾张氏「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命令。
如果把她弄伤了,弄残了,那棒梗就会知道,并且会心疼他的母亲。
现在这样恶心秦淮茹,等回到大院,给她摘下,棒梗什么都不会发现。
秦淮茹被臭袜子堵着,嘴里说不得话。可她眼睛看得见,从这些人脸上,她看到了恶作剧得逞后的嘚瑟劲儿。
这是贾张氏故意恶心她的!
她的心在滴血,眼里喷出烈焰,头顶的怒火冒出几丈高。
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哽咽声,贾张氏在驾驶室里听到了,喊了一句:“套上!”
有人应声给她套上一个头套,秦淮茹什么也看不见了,目光所及,一片黑暗。
她的心也在不断下坠,坠入万丈深渊。
……
雪已经停了,但地面的积雪却是冻得死死的,路面颠簸得厉害。
秦淮茹什么也看不见,架着她的两个婆子故意松了手,她在车上左右摇晃,头不知碰上了什么,碰得左一个包,右一个包。
最后摔倒在车厢里,躺在冷冰冰的车厢里,秦淮茹连死的心都有。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了。
有人架着她下车,然后被押着往前走,好像是在爬山。
秦淮茹眼睛被头套蒙住,走几步摔一次。
左弯右拐,不知摔了多少跤。
大约半个小时后,停下了。
贾张氏大手一挥,喊道:“取下!”
很快有人给秦淮茹摘下头套,又取下她嘴里臭哄哄的袜子。
天哪!
这是一片墓地。
阴森森的风格外寒冷,呼呼吹过,像是刀子划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秦淮茹看清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难道贾张氏要在这里杀了她?
想到此,她脸色一片惨白,心快要跳出胸腔。
她拼命摇头,流泪求饶:“妈,您不能杀我!
三个孩子都还没有成年,还要靠我养活呀!
若是我哪里做错了,您说出来,我一定改。”
贾张氏上来,一巴掌甩在秦淮茹脸上。
“啪!”
在这安静的墓地,格外响亮。
有人把她扭过来,对着面前的墓碑。
她定睛一看,这是东旭的坟头!
有人在她腿窝里踢了两脚,她双膝一软,跪倒在雪地里。
硬梆梆的雪地,硌得她双膝生疼。
贾张氏怒骂:“秦淮茹,你个贱人!
好好向东旭忏悔吧,若我儿不原谅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里,她又转身面向她从劳改农场带回京城的人马,发表高亢地讲话。
“战友们,秦淮茹这个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