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是外人呢?”袁氏不认同的看着荣恩清,“我可是拿你当安阳的半个长辈来看的。你也不想安阳所托非人,将来落得结局寥落吧?”
荣恩清尴尬的笑了笑,推脱道:“我很喜欢县主,也真心希望她能觅得良缘,可是,我们顺安侯府这处境,我这人缘,能有什么好推荐啊?我也是有心无力不是?”
“这倒是无妨,只要太夫人有这份心就成。”袁氏笑着说道,“我给县主挑了几个人家,想让太夫人帮我参谋参谋。”
说着朝她身后跟着的婆子、丫鬟挥挥手,“你们退到远处去。”
跟着袁氏来的一个婆子、两个丫鬟,连忙应声退出了亭子。
“这……”袁氏看着一左一右蹲在荣恩清身边给她捶腿的绣彰和南山。
荣恩清会意,朝着绣彰和南山点点头,“你们也退开吧。”
两人依言退开。
“夫人挑的是什么人呐,如此神秘?”荣恩清笑着打趣,“这是生怕走漏了一点风声啊?”
袁氏笑说:“万事小心些总不会有错。”
“那倒是。不知,夫人相中了什么人?”
“阳家的三老爷,阳景修。”
“杨家?哪个杨家?杨景修又是何许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荣恩清满脸都是问号。
袁氏连忙解释道:“阳家,就是年前刚刚入京的礼部尚书家。”
荣恩清瞳孔骤然一缩。
阳家和云奕那伙人有关联,这是荣恩清已经确认的事情。
现在袁氏提出将安阳县主嫁给阳家人……
是不是说明,袁氏两口子也和云奕是同伙?
之前她还有所怀疑,可此刻,这种怀疑几乎要变成确认了。
荣恩清震惊之时,就听袁氏继续说道:“阳景修乃是阳尚书同父异母的胞弟,据说乃是阳老爷子时隔多年之后,在五十多岁的年纪生下的老来子,宝贝得不得了。为了给这个小儿子一个嫡出的身份,愣是将那个妾氏抬成了正妻。”
“嚯,那阳老爷子的正妻怎么办?”
“嗨,阳老爷子的正妻三十多年前就死了。之后阳老爷子就一直没有续弦。”
荣恩清微微蹙眉,疑惑道:“夫人怎么突然相中了这人?在这之前,我连这人的名字都没过。夫人是从何处得知此人的?人品、相貌、才学、前程,可都一一了解清楚了?”
听到荣恩清的旨质疑,袁氏非但没生气,反而是笑出声,“看吧,太夫人还说不插手县主的亲事,这不就关心上了?”
荣恩清尴尬的笑了笑,无言以对。
“我说笑而已,太夫人别介意。我可是巴不得太夫人给参谋参谋呢。”
袁氏笑着建议道:“太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继续往上走吧。”
荣恩清点头答应。
于是一行人继续往上爬。
一旦爬坡,荣恩清就没了说话的力气。
倒是袁氏一边搀扶着她,一边滔滔不绝的介绍着阳景修的情况,还能保持呼吸平稳,好像不会累似的。
到了山顶,荣恩清又歇了好一阵,这才跟着袁氏进大殿,上香拜佛。
拜完佛出来,荣恩清吩咐南山去捐香油钱,顺便帮云英给小荣氏在寺庙里供奉一盏长明灯。
她自己则是带着绣彰,跟着袁氏去了后院厢房歇脚,等着中午的斋饭。
荣恩清在自己的厢房小憩了片刻,袁氏就过来了。
“太夫人,您休息好了吗?难得来一次,我带您在寺中走走吧。”
袁氏笑着上来搀扶荣恩清,“我知道寺庙后山有一处绝世之景,您老可绝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