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清还真想过,可是有了昨晚的试探,又有了太和帝刚才的那番话,荣恩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的办法了。
见她神色犹豫,表情变来变去,太和帝便猜她肯定是想到了办法,只是不好直说。
于是开口道:“看样子你是有办法咯?说吧,便是说错了,朕也恕你无罪。”
闻言,荣恩清不再迟疑,连忙说道:“臣妇确实想过,只不过……”
她看了太和帝一眼,还是如实说道:“臣妇听说圣上从顺安侯府划走的对月阁发生了事故,死了两百多人。”
闻言,太和帝神色一冷,这件事他已经下了封口令,怎么会走漏风声?
太和帝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你继续说。”
“臣妇以为,圣上若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将黄金纳为己有,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着对月阁出事为借口,查抄顺安侯府。这样圣上就能顺理成章的将黄金搬走了。”
荣恩清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和帝,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
太和帝看了荣恩清一眼,又好笑又好气的反问道:“提前查抄顺安侯府,你也能顺理成章的带着你那些孙子孙女离开京城了,是吧?”
难怪昨晚要借机试探他的态度,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荣恩清尴尬的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和帝的眼睛。
如果真的能说服太和帝以这个借口提前查抄顺安侯府,那她和她身边的人就能轻松的逃过一劫了。
等到将来抓到云奕一伙人,抖露出谋逆的事情时,她早就带着云英她们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了。
荣恩清讨好的看着太和帝,说道:“臣妇确实有私心。不过,这也是臣妇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现在云鸿正在通过云奕留在顺安侯府的隐藏势力一步步掌控整个侯府。等到他完全掌控侯府的时候,就是他搬走黄金的时候。他亲口说过,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宝藏运出京城。”
荣恩清顿了顿,又添了一剂猛料,“圣上,现在顺安侯府,就只剩下库房还在我的管控中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云鸿的人就能将库房的管控权夺过去。”
“呵,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觉得他们能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将几吨黄金运出京城?”
太和帝冷嗤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荣恩清抽了抽嘴角,提醒道:“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他们化整为零,一点一点的偷运黄金呢?每天进出京城的人那么多,圣上真的能防得住吗?”
闻言,太和帝不由得沉下脸来。
不得不说,荣恩清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一个能够隐藏三十多年的人,其耐心有多好,可想而知。
一点一点偷运黄金这种事,还真能做得出来。
可是,让他就这样接受荣恩清的建议,轻易放弃荣恩清这么好用的棋子,他又有点舍不得。
黄金,还是棋子?他还得再斟酌斟酌。
“你说的话,朕会认真想想的。你先退下吧。”
“是。臣服告退。”
荣恩清行礼退了出去。
***
从宫里出来,刚回到侯府,延年就送上来一封帖子,“太夫人,这是威远将军府送来的帖子,将军夫人邀请您明日出城,去法华寺上香。”
“知道了。”荣恩清接过帖子看了一眼,果然是袁氏的邀约。
这事之前安阳县主就跟她提过。